胡勇聽完他的話,氣得已是七竅生煙了,將手裏的半截煙頭狠力的摔在地上,怒不可遏的將自己握緊的拳頭,猛的砸在了他那張令自己厭惡的臉上,嶽小飛瞬間就倒在了地上,剛想站起來,胡勇的腳就又已經踹在了他的胸口,他就又倒下了。
胡勇看著倒在地上的嶽小飛,仍然一副不可屈服的樣子,心裏一陣失落。他立刻明白自己的大勢已去。要擱在平常,他就是小聲的罵一句,這個嶽小飛就得像狗一樣的夾著尾巴做事,哪敢再放出一個屁來,更別說用這種眼神看他了。而現在倒在地上的他,竟然正不服的瞪著自己,那更能充分說明,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個位子。想想以前,他沒少幫嶽小飛的忙,而且,還把他提拔為自己的副手,他要什麼,自己就給他什麼,沒想到竟然是養虎為患,反而害了自己。
胡勇看著倒在地上的嶽小飛那一副小人得誌的神情,一陣痛楚的心寒,氣憤的道:
“嶽小飛,老子以前******真的是看錯你了。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也不再怪你什麼了,我隻想再問你一句話。”
嶽小飛捂著自己流血的鼻子,依然一臉陰笑的看著他,並沒有說話。他也很想讓其他的弟兄,教訓一下胡勇的,不過,他沒有。他清楚,那幫弟兄現在還是把胡勇當大哥的,畢竟自己才剛剛的走馬上任。
胡勇眼睛裏冒著火星子,接著問道:
“剛才你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不是老大讓你告訴我的?”
“嗬嗬!如果你非要不信的話,你也可以自己去問他。”嶽小飛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是什麼原因,讓他這樣對我?”
“你不知道?”
“說!”
嶽小飛慢慢的站起來,從兜裏掏出幾張雪白的餐巾紙,輕輕的裂著嘴,擦了一下自己流血的鼻子,雪白的餐巾紙立刻就被粘稠的鮮血染紅了。嶽小飛擤了一下鼻涕,然後,將沾滿血汙的餐巾紙捏成一團,隨意的扔在了地上,才慢吞吞的道:
“你以前白貨的貨源,是從哪裏聯係來的?“
“粉子張那裏,你不是不知道。”
“那就對了。”嶽小飛慢慢的掏出一支煙,吊兒郎當的吊在了嘴裏,然後,拿出一個火機,‘啪’的一聲,將嘴裏叼著的那根香煙點著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將嘴裏的煙霧用力的吹出來,然後,才滿不在乎的看著胡勇,狡笑著道:“我記得,以前我給你提議,讓你把幾個不大的貨源都聯係上,而你當時卻罵我四六不懂。說什麼貨源充足,又何必再去花什麼冤枉錢,占用資金。我承認你當時是對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別他媽給我廢話。”胡勇有些急。
“看來你這幾天,真的是很閉塞。”嶽小飛的語速,還是很慢,不痛不癢的繼續道:“你知不知道,粉子張已經死了?”
胡勇聽到這句話,立刻震驚般的問道:
“你說粉子張死了?”
“對。”
“怎麼死的?”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條子。”嶽小飛說完,自顧自的抽了一口煙,斜了他一眼。
胡勇沉默一下,然後道:
“粉子張一死,貨源是很難再大量的搞到手,可黑豹子讓你接替我的位子,你就可以馬上找到貨源,我還真不敢相信?”
“哼哼!”嶽小飛冷笑了一下:“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當時不稀罕那些小貨源,可我並沒有丟下他們,而是一直在和他們搞著關係,說白了,就是為了這一天。你也知道的,每個人都是在發展的,小貨源,也會發展成大貨源的是不是?”他停下來,再次吸了一口煙,才道:“你以為,最近一段時間,粉子張的貨就很充足嗎?還不是我在讓你看不上眼的那些小貨源那裏提來的,才沒讓你卻上貨。你每天瀟灑來瀟灑去的,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