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華子!”正開著車,隻嫌車速慢的卷子回了一聲,然後才道:“這事兒,不怨你。純屬意外,要我當時也不會帶他們回來的。什麼都得做到小心不是?”
“現在,我真是騎虎難下。”
“什麼騎虎難下?”卷子一邊問著,一邊將油門踩到底,並不停的按著鳴笛。車子猛的向前竄去。
肖華心事重重的道:
“我以為,可以帶著那丫頭去見白老大,也算為他出點力,可是現在卻我都沒臉去見白老大。”
“你是不是覺得欠他太多,所以拿這丫頭做個見麵禮?”卷子轉頭看他一下問。
“”
“你是不是覺得空著手去,那樣讓人覺得你,好像沒有誠意?”
“所以,我要去把那丫頭救出來,再去見白老大。”肖華道。
“剛才,我已經把這件事和白老大通過電話,他根本沒有埋怨你的意思,你也不用內疚。這隻是個意外而已。”卷子平靜的說到這裏,想了想才又接著道:“不過,你要是去救那丫頭的話,我這個做哥的隻能奉勸你,一定要小心。不要以為總是欠著別人的,一個勁的傻到底,你欠他的早就還完了。”
肖華低下頭,沒有說話。
卷子繼續道:
“他其實呀,就是看中了你這個有點傻實誠的弱點。”
“卷子!不用擔心我,”肖華抬起頭看了一下卷子又道:“我知道該怎麼做,我的幾個人也在他手裏呢。”
“那你到時,可一定要小心。”卷子再三囑咐道:“誰都知道,那陰陽臉手裏有家夥,而且,人特狠。”
肖華用雙手慢慢的抱住頭部,仰頭靠在座背上,望著車頂想著什麼,然後狠狠的吐出口氣道:
“我不怕。”
“不是你怕不怕的問題,”卷子看了他一眼,有些內疚的道:“關鍵是我這個做哥的一點也幫不了你。”
“我知道。”肖華一臉平靜的打斷他的話,道:“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知道什麼?”卷子問道。
“我當然知道。”肖華看著車外飛速消失的景物道:“陰陽臉是黑豹子的表兄弟,雖然表麵不合,可畢竟是自己人,如果。你們幫我的話,他們一定以為白老大在向他們挑釁,或有意搶他們的生意,這必然會導致黑豹子與陰陽臉合起來對付白老大。所以,我就是救人,也要找一個與他們撕破臉的理由,以便以後投靠白老大,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疑心。”
卷子笑了笑道:
“從以前咱們在一起,到分開,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一根筋的小傻瓜。沒想到,現在不但已是道上聞名遐邇的快刀肖華,而且,連腦子也越來越好了。”
“好什麼,我隻是一個初中生罷了。”肖華說完又靠在了座背上,望著車頂想著什麼。
他也是真的應該好好想想的,因為,到現在他還沒有想出任何的一個理由,去和陰陽臉,翻這個臉,原因,很簡單,如果,當時不是陰陽臉去局子裏捅錢把他給弄出來,他恐怕,現在還在那個守衛森嚴的鐵絲網裏蹲著呢?他答應陰陽臉的要求還沒有做完,雖然已接近,可接近畢竟隻是接近。如果現在就讓他去和陰陽臉翻臉的話,他還真沒有想到一個十足的原因。
這就是他;這就是一個實誠的他;這就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他。
他嘴上雖然服軟,可沒有人可以去改變他。
就在這時,車速緩緩的慢了下來,隻聽卷子道:“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