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後來警察就來了唄。來了十幾輛車呢!可是警察要抓人,是抓群眾裏帶頭鬧事的人,於是,憤怒的村人就連警察的車都給砸了個稀巴爛。於是警察也與他們發生了衝突,好幾個警察都被打傷了呢。”
“後來呢?”
“後來!後來更厲害,地方政府從哪裏也不知道弄來幾百名手持拆遷家夥的民工要強拆,一個個惡狠狠的、身上還紋著一些什麼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在道上混的痞子貨。後麵跟了好多輛警車,警察遍地都是,有個狗腿模樣的警察拿著個擴音喇叭,對著攔在村口的群眾喊口號,說什麼:群眾違法、抗法,政府依法強拆,如若再行反抗,不支持地方政府依法執行的任務的話,那政府也隻好依法逮捕帶頭挑釁的人民。說完一擺手,那幾百名民工就衝向了群眾,你說群眾能滿意嗎?於是雙方就打起來了,打得那叫個慘啊!好多人都住醫院了。”
“你親眼看到的?”
“這事兒別人都知道,後來還上電視了呢?”
“這好像和那死了人的一家沒關係吧?”
“怎麼沒關係?那一群民工裏就有這個被人稱為之白斬刀的。”
“啊!據說是道上的人給他起的一個外號,說他打架鬥毆時喜歡用一把他自己特製的、鍘刀模樣的一個砍刀,特別的紮眼,而且打架時特別的凶,所以就給他起了這個外號。與他原來的白戰道同音,也不知他爸爸怎麼給他起名字的?那時就是再愛國也是起一些像紅軍阿愛民阿還有國旗啊什麼的這些名字,他倒好,給自己的兒子起了個備戰地道的名字,恐怕是受了地道戰的影響吧?真是沒文化!嗬嗬咳咳,還有,那時他要年青得多,心火也旺,對著幾個群眾,拿出他那把刀來猛砍,致使這一家的男人被當場就砍死了。後來大家都愣住了,誰也不知道這家夥在身上藏著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呢!再後來警察就把他帶走了。”
“後來呢?”
“你想呀?出了這麼大的事,市裏能不管嗎?所以,市裏把這事給解決了,具體怎麼解決補償款的那就不清楚了。不過,群眾應該是滿意了。要不怎麼都不吱聲了呢?”
“啊!是這樣呀?”
“嗯,對了,你不是本地人吧?怎麼連這個事都不知道?”
“不是,我是內蒙的。”
“好,走了,不能論政呀!”
寫字樓的。
這時,白斬刀正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端著一杯血紅色的葡萄酒,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他輕輕的把手腕旋轉,看著紅酒掛杯後慢慢的再融入稍微有些粘度的紅酒中,他笑了笑,因為他看著紅酒掛杯時的情景,就好象看見肖華在流淚的情景。慢慢的充盈眼眶,再慢慢的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