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走過江湖?會不會去混黑道?
讓自己投入那,處處充斥著黃色暴力、血腥打砸、燒殺搶掠的刀光劍影中,去感受那血流成河中的千般智慧和萬般柔情,來盡情發泄自己壓抑的欲望,讓你的青春在熱血中燃燒;讓你的良知在瘋狂中泯滅。
傍晚,即將落入地平線的太陽顯得有些慵懶,將周圍晚霞映照成赤紅的顏色,就像燃燒的火;就似流淌的血。蜿蜒綿長,血似欲滴。
或許某個角落的人總是欣慰傍晚的來臨,因為傍晚過後的黑夜可以隱藏一切罪惡的形跡,然而黑夜也總是過得很快,黎明轉眼而至,或許正像本文的故事一樣,黑暗來得也快,去的也快。
清晨。
某剩
S市。
就像每一個昨天或者前天的複製,繁華都市街道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音樂蕩漾、井然有序的總是顯得那樣的和諧和安詳。
每一位穿梭其中的市民臉上,都欣欣然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怡然自得,誰也不曾料到,一個即將瞬間影響這種祥和與寧靜的人,正在一步一步的向這座繁華的都市逐步的接近著。
或許,平靜隻是這座都市偽裝的麵具。
或許,波瀾才是麵具下的那張原本的臉。
無盡的田野,金黃是唯一的顏色。
碩碩的麥穗將整個田野,用金黃色的顏色所覆蓋,伴隨著一陣輕風掠過,麥浪滾滾。
婉兒不時的一聲鳥鳴,更突現田野沉默的寧靜。
一聲悠長的汽笛鳴叫,將田野這種怡靜的氣氛瞬間打亂,一列飛馳的火車,在彎曲綿長的兩條黑色的平行線上疾駛狂奔。在整個單調的金黃色畫麵上,顯得有些異常的渺小,卻也特別的顯眼。
陳兵,坐在車廂左邊靠窗的位置,隔窗望著窗外滿眼無盡的金黃色麥浪,飛快的在眼前掠過,刀削般冷峻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掠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他木納著,將本已打開的窗門,再次向窗膛中推了推,瞬間,帶著鄉土氣息和麥香的疾風,向他整張冷峻的臉麵撲掃過來。
他下意識的將窗門回複原位,用手撫弄了一下,被吹得像麥浪一樣有些稍長的板寸發型,然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將雙手使勁的撫過略微帶點黝黑的臉麵,整了整本就平整的軍裝。
火車一路疾駛,鳴著刺耳的響笛,向S市快速挺進。
嚴格來說,今天不是陳兵應該退伍的日子,然而他卻踏上了退伍返程的路。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一個無法彌補的錯誤,一個對他來說一生最致命的錯誤。那個錯誤令他懊悔不及,也令他終生難忘,因為這個錯誤將他一生的一個奮鬥目標徹底的改變,也或許會將他一生的命運無情的改寫。
剛出火車站,他就背著行囊,匆匆的饒過擁擠的人群,向路邊停靠的一輛寶馬X5轎車走去。看他一米七八左右的個子,不胖也不瘦,刀削般一張冷俊的臉顯得微微有點發黑,鈞鈞有神的一雙眼睛,使他看起來特別的精神。這時,胡勇已打開車門,嬉笑著向他這邊跑了過來。
他是來這裏專程接陳兵的,是他一個從小一起光著屁股玩到大的哥們。胡勇也是二十鋃鐺歲,隻比他大一歲。他服役的前些年,胡勇沒少和他打電話,也沒少替他照顧家裏的父母。他一直都挺感謝他的。胡勇顯得有些稍胖,個子與他差不多高,笑盈盈的臉上,總讓人感覺到有那麼一些讓人難以察覺到的東西,或許是他眼睛有點小的緣故吧。
剛到陳兵的麵前,胡勇已笑嗬嗬的一邊接過他的行囊,一邊道:“嗬,才三年不見,你可又長高了啊!看你這一身的肌肉,嗬!我看,部隊的生活就是能鍛煉人,那些年為了和你一起去當兵,我可沒少給我老爸找麻煩,可最後還是沒當成。你可不知道,沒當兵我可是後悔死了,送你走的時候,你還記得我流淚的樣子吧?其實,也不是光為你要走我才流淚,也是為我沒當成兵才。嗨,想那些幹什麼呀?快給我說說你在部隊的那些新鮮事。”
聽胡勇提起沒當成兵的事情,陳兵低頭沉默著,然後苦笑了一下。
見他沒有支聲,一臉的苦相,胡勇連忙意識到什麼似的道“嗨!看我,又說起讓你不順心的話了,也難怪我老爸說我是豬腦子,不會說話,哥給你陪不是了埃來來來,上車”他邊說邊將車門打開,讓陳兵慢慢的坐進去,這才去把他的行李放進了後備箱。
其實,陳兵不是不想和他說話,隻是他還在為部隊上發生的那些個破事撓頭呢!他本來可以留在部隊上被提幹的,他在部隊裏的優異是出類拔萃的,也是眾多領導心目中準備提拔的優異對象。可是就為了這個致命的錯誤竟毀了他一生的一個夢想。他真的很後悔,他一時的衝動竟斷送了自己的美好前程。他不但悔恨給自己的這身軍裝抹了黑,也給自己優秀的連隊抹了黑,更給附於他重多期盼的父母臉上摸上了恥辱,更悔恨的是對不起胡勇他爸爸對他一直以來的。
正想到這裏,胡勇已經打開車門坐了進來,隨手關上車門,並沒有馬上開車。看陳兵那個委靡的樣子,他安慰他道“行了,行了,一點破事至於那樣想不開嗎?事已經過去就算了,至於和自己過不去嗎?你的事我老爸已經都跟我說了,那件事根本跟你沒關係,讓你退伍是想讓你再在社會上體驗體驗全新的生活。看開點兒,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沒事的,你找工作的事我全包了,這總行了吧?走走走,高興點兒,我們吃點飯,然後帶你兜兜風去!”
陳兵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胡勇是在安慰他。是啊,既然事情已經出了,我也退伍了,還有什麼可扭轉的?於是道“勇哥,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事已經出了,我不會和自己過不去的,我一會兒就好。”
“一個大男人,就應該這樣嗎。什麼煩心事,都他媽玩蛋去,你以後有什麼困難跟我說,不還有哥們我在嗎?現在想開了吧?你要是真想開了,我可要開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