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穆鳳沒想過偷襲的,都是他太小看人。’穆鳳還嘴硬。
‘你閉嘴。’穆龍也火了,尼瑪呀,天分好很了不起嗎?天分好就能不講理呀?就你這二百五的樣子,人家看不起你不應該嗎?還敢偷襲?太他麼丟人了,你他麼以後千萬別跟人說你是我姐呀。
‘老祖有令,著穆鳳跪在恩公門口求得恩公原諒,什麼時候恩公原諒你了,什麼時候回去領受責罰。’穆虎冷冷的說道。
‘你、你們,’穆鳳羞怒交加,卻不敢頂撞,這可是家法啊,老祖的命令家主都不敢違背‘穆鳳遵命。’穆鳳的聲音幾不可聞。
高鋒又回到了那個昏暗的世界,四周亂糟糟的,感覺自己就像路邊梧桐樹上飄落的黃葉,隨著寒風,打著旋兒,飄啊飄。這地方好熟悉,破敗的村落,鋪滿枯草的山坡,那個米黃色的裙子呢?她怎麼離得那麼遠,高鋒拚命的追呀追呀,可是,腿腳就是沒有先前靈活,米黃色的裙子越飄越遠。
耳邊傳來低低的嗚咽聲,是誰在為我哭泣呢?曉倩呢,還是小薇?高鋒努力分辨著,李琳嗎?嬌美的麵容忽然出現在高鋒麵前,高貴、端莊、溫柔、高鋒想不出確切的詞句讚美。一張張麵孔相繼出現,或輕嗔薄怒,或巧笑嫣然,高鋒的心又痛了。是那種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痛,那些麵孔越轉越快,選一個嗎?隻能選一個?戚小薇的樣子忽然占據了所有空間,這個麻辣女孩兒怎麼哭得這麼傷心?眼中的神色是憂鬱、還是怨恨?忽然一陣風,所有麵孔飄然遠去。
‘別走、別走啊。’高鋒嘶喊著,可怎麼聽不到聲音?高鋒忽然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小妮子蝴蝶一樣飄了過來,撲進高鋒懷裏,狠狠的親他一口‘哥哥、妮子嫁給哥哥做老婆好嗎?好不好啊哥哥?好不好嘛?’高鋒哭笑不得,‘妮子一輩子都是哥哥的好妹子。’‘我不要做妹妹,我要給哥哥做老婆’妮子不開心了,一扭身,委屈的哭著飄走了。
唉、臉上涼涼的,下雨了?水珠一顆顆滴落在臉上,又順著臉頰悄悄滑落,遠處飄來一陣呢喃聲,女的、是佛經嗎?菩薩來點化我了?高鋒極力扭動脖頸,卻怎麼都動不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求菩薩指點迷津吧,阿彌陀佛。
新洲市人民醫院,重症監護室。燕京請來的專家無奈的搖著頭,‘教授’羅青小聲道。
教授擺擺手走了出去,病房門外的樓道裏黑壓壓擠滿了人,‘教授’羅青又叫了一聲。
‘唉、小羅啊,請轉告首長,就說、就說我無能,實在幫不了高將軍。’教授言語間滿是羞愧。
三天了,高鋒一動不動,隻有旁邊儀器上那個跳躍的小光點還能證明這是個活人。四個女孩日夜不停的守在旁邊,死活都不肯離開。
戚小薇一直都在哭泣,她恨自己為什麼不早點來找他,為什麼就沒告訴他自己忘不了他。她恨那個狠心的女人,恨不能親手撕碎她。
曉倩的淚痕根本就沒幹過,這是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了,老天怎麼就這麼不開眼呢?假如高鋒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一定也活不下去了。
白鳳姣紅腫著眼睛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師傅發呆,這些女孩都是為他來的,自己呢?為什麼一定要留下來?真的僅僅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師傅?她發現自己騙自己其實也不好受。
李琳是幾個人裏頭最淡定的,雖然也是紅腫著眼睛,但是,那些擦洗身子,擺弄排泄物的活兒,她都沒落下,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是他的女人就要照顧他一輩子。‘他會沒事的,都別哭了,他是個好人,好人自然會有好報的。’李琳總是這樣勸慰幾個女孩,但是她自己的眼淚總是不爭氣。
穆鳳整整在凱撒宮門口跪了三天,天寒地凍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穆鳳越來越惱火,堂堂武王公然跪在大街上道歉,竟然沒人理她。但是,她還是不敢發作,因為她知道惹惱了老祖,絕沒有好下場。
常昆和小刀最最鬱悶,門口的那個女人,他們自己都恨不得親手殺之而後快。可還得輪流保護她,萬一那個兄弟忍不住把她給殺了,將來怎麼跟老板交代呢?老板說什麼都不跟她動手,自然是有原因的吧。
第三天夜裏,穆鳳饑寒交迫之下,終於暈倒在地。常昆讓穆龍把她給接走了,預先申明,等老板醒來一定問穆家要個說法。穆龍一個勁的表示歉意,願意承擔一切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