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某一天,男孩曾經救過一位老人,起碼當時村子裏的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後來,那男孩越來越感覺,應該是那老人故意找到他的,因為那個老人很神秘,神秘的出現又神秘的離開。他就是啞叔,一個不會說話,隻會憨笑的老人。’高鋒緩緩的講述,仿佛回到了從前。
‘沒有人在意這個忽然出現的老人,也沒有人知道啞叔都教給男孩些什麼,就連那男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學到了什麼,學那些有什麼用。唉、’高鋒擦擦眼角‘就在男孩決定去死的前一天,啞叔交給他一塊奇怪的石頭,是一塊黑色的石頭做成的吊墜。後來啞叔就消失了,就像當年來的時候一樣,忽然就失去了蹤影。
吞下藥片的男孩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等著生命的終結,他沒有害怕,有的隻是對人生無限的絕望。嗬嗬、或許是老天故意作弄吧,或許人死了本來就是這樣,又或許是當初那個神秘的啞叔。當那男孩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變成了另一個人,應該說,是他的記憶住進了另一個人的身體裏麵。很奇怪的,那塊奇怪的黑石頭也一起來到新主人的身上,還有啞叔當年用過的銀針。
也許死過一次的人,心態都會發生變化,重生以後的男孩很珍惜第二次生命,很珍惜他身邊唯一的親人,他的媽媽。當然,他還是很牽掛那個給了他初戀的女孩,那條米黃色的裙子總是在他的夢裏飄啊飄。但是,他知道她已經嫁人了,已經做了別人的新娘,他不想再去擾亂他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男孩實在忍不住,托人去前世的老家打聽,才知道女孩的婚姻隻是一場鬧劇,在她母親眼裏,錢財遠比女兒的幸福要珍貴得多。女孩失蹤了,男孩托人找遍了整個西省。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高鋒看著曉倩。
‘以前在山裏,什麼都沒有,但是,心是幹淨的,純潔的沒有一絲雜念。如今到了城市,什麼都有了,卻發現這繁華的背後更多的是肮髒,少了很多山裏人的淳樸、善良;多了很多爾虞我詐,笑裏藏刀。
嗬嗬、現在男孩想通了,人生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昨天永遠回不去,今天轉眼就過去。與其無休止的悼念從前,還不如認真的過好今天,因為,當最後一個今天變成昨天的時候,悼念、將會成為別人唯一可以為你做的事。’
曉倩似懂非懂;‘男孩再也不會再愛從前的女孩了嗎?’
高鋒苦笑道;‘愛是要去爭取的,而不是想著以前。’
曉倩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孩,她還是不敢相信,清瘦、帥氣的男孩和那個黝黑、壯實的男孩會是一個人。
‘嗬嗬嗬、不管你信不信,都不要再跑了,好麼?好好的留下來,好好的活著。’高鋒懇求道;‘要不這樣吧,過幾天我陪妮子回老家,你也去吧,回家去看看。’
曉倩依然一言不發,呆呆的看著他。
‘答應我,不跑了,行嗎?’高鋒央求。
‘嗯’曉倩點頭,眼睛一直沒離開他的臉。她有點相信高鋒的話了,因為高鋒說的很多事情都是事實,沒有親身經曆是不可能編得這麼逼真的。
橫行濱州數十年的斧頭幫一夜之間冰消瓦解,整個濱州都震驚了。
胡不愁被紀委的人調查了,官匪勾結是最讓人痛恨的,一時間很多人唯恐避之不及,更多人則是落井下石。牆倒眾人推嘛,人性的醜惡又一次得以彰顯。
戚哮虎又回到了林雨仙身邊,那天也多虧有他,埋伏在虎嘯山莊外圍的十幾個槍手一槍未發就全被摸掉了。當然也得謝謝周玉虎,兩百人把高鋒圍得水泄不通,以至於自己的槍手都無從下手。
小刀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都是皮外傷,高鋒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哥、’小刀笑嗬嗬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以後能不能不那麼衝動?遇事多動動腦子,一個男人生來是要保護別人的。動不動就拚命,命拚沒了還拿什麼保護你想保護的人?’高鋒從來沒有教訓過小刀,這是第一次。
小刀低下頭,沒有一點不滿的意思。
楊軍凱旋而歸,自從結識了高鋒,楊軍的事業一帆風順,以至於他一直在想要不要把高鋒給供起來,吉祥物嘛,供起來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