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一個五大三粗,滿臉胡茬的大漢老鷹盯小雞似的盯著高鋒的眼睛,邊上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幹瘦警員,幹瘦警員飛快的在紙上寫著什麼。高鋒雙手被銬在椅子上,頭微低著,前麵是刺眼的白炙燈。滿臉胡茬的警員問道‘你是想挨完揍在畫押還是現在就畫押?’
‘警官、您是不是該先問清情況啊?’高鋒平靜的回道。
‘其實,不管你怎麼樣都難逃厄運,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嗎?’胖警官冷冷的道‘我要是你就痛快的畫押了,少受點罪也是好的。’他叫吳平,刑警隊隊副,馬成乾的心腹。馬成乾之所以換走了楊軍改讓他審,就是為了把高鋒的死罪給坐實。之前、他吳平也沒少幹這種事。
‘哦、謝警官提醒。’高鋒依舊不溫不火。他在等,等戚小薇讓她爸來救自己,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出路。他倒不是怕,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怕個鳥,他隻是不想那個疼他的媽再為他著急。做過的事他不後悔,那種人渣人人得而誅之。
‘既然你小子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那我就不客氣了’。胖警官站起身,把帽子放在桌上又捋了捋袖子,拿起警棍走了過來。他實在想不通,現在的小年輕究竟咋想的,純粹找虐型。‘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死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操起警棍照高鋒頭上就掄了下來。高鋒身子瞬間向下斜滑,左腳狠狠的踢在胖警官抬起的小腿前端,失去重心的胖警官腰眼重重的頂在了椅背上。警棍早就甩了出去,人也蜷縮在了地上,估計腎髒也快碎了。高鋒起身一腳跺了下去,胖警官立馬蜷縮成了蝸牛狀。一旁打算看笑話的書記員見狀,馬上撲了上來,高鋒腳尖一挑,掉在地上的警棍就墊在了瘦警員邁出的腳下,就像西藏的佛教信徒一樣,瘦警員直直的趴在高鋒腳邊。高鋒抬腳踩在瘦警員腰眼上‘上邊怎麼跟你們說的?說實話,少受罪。’
‘審訊記錄早就擬好了,隻要讓你畫押就行了。’瘦警員倒是挺乖巧。
‘就這些?’高鋒問道。
‘還有就是。。上邊讓我們揍你,還說。。留口氣就行。’瘦警員始終都是麵朝黃土,額、是麵朝水泥地。
公安局局長蔣彪小心翼翼的回著電話,心裏早已充滿了怒火,也不知是哪個王八羔子又給老子惹禍,連市委書記都驚動了。‘書記放心,我一定給受害者一個交代。’剛掛掉書記電話,電話就又響了起來,‘爺爺、我是你孫子爺爺,接電話呀爺爺’看看屏幕,省廳王副廳長心說;我是你孫子‘王副廳長好’電話那頭道‘蔣彪、我一個老朋友的女兒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險些被人強暴,末了凶手逍遙法外,倒把見義勇為者給抓起來了?’‘不、不、王副廳長你聽我解釋。’蔣彪真的抓狂了,一手抹著汗水急著解釋‘別跟我解釋,跟受害人解釋去’對方說完,果斷的掛斷了電話。‘這又是哪個龜孫,這他麼簡直就是不讓我活了呀’。
蔣彪什麼都顧不上了,衝出辦公室叫道‘來人,都他媽死哪兒去了?’呼啦啦、凡是在警局的警員和領導都跑了出來,沒有特別重大的事局長是不會發火的。
‘剛才有人出去抓人嗎?誰抓的、快說。’眾人麵麵相窺,知情的職務低點的也不敢開口了,看這架勢誰敢開口直接被撕了也有可能。
手機鈴聲又響了‘爺爺、我是你孫子,爺爺、接電話呀爺爺。’蔣彪那個鬱悶呐,這破鈴聲,我是你們孫子好吧,哆嗦著手指接通了電話‘蔣局長嗎?我李子明啊,’省委書記?蔣彪徹底瘋了‘李書記您說,我聽著呢’‘咱們省著名企業家李瑞豐李老板的女兒在你們那兒被侵害,有這回事嗎?’‘李書記、我們正在調查,馬上會有結果的’蔣彪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怎麼調查是你的事,做一個警察就要保一方平安,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趁早卷鋪蓋,滾。’電話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