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不僅是一種美,更是一種智慧的心境,是看穿人生沉浮的頓悟。那種“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的從容與安適,總令人感佩。靜而生境,則絕慮忘憂。怒雲狂飆,終為雨露,歸於靜美。倘若我們能夠在自己的心靈裏存留下寧靜的一角,不僅使自己的思想得以寄留,也使我們能夠從簡單麻木的庸常狀態中走出,在喧鬧忙碌中分出一點閑暇去體悟生命的真正本源。
當摒棄世間塵俗的雜念,掙脫掉所有緣於物欲的吟哦,在心緒的騷動平靜下來之後,在動之側冥想靜之優越,在動之畔沉思靜之空靈,靜便自心而生。
茫茫人海,芸芸眾生,我們每個人都隻是滄海中的一粟,然而就是這每一粒粟,裝點著精彩紛呈的世界,使得世界如此的神奇微妙。那麼,就讓我們的心靈從藍天白雲、幽穀山林般的安謐中獲取一份寧靜,靜靜地來,靜靜地走過,然後靜靜地離去。
活學活用
讓思想在心靈的純淨天空中自由飛翔
徐彥伯,名洪,兗州瑕丘(今山東兗州東北)人。七歲能寫出好的文章。曾在太行山搭草廬居住。薛元超安撫河北,表彰其賢德。後來以高明的建議而高中官位。授薄州(今山西境)司馬參軍。當時司戶(官名)韋暠長於“判”(審定文字),司士(官名)李巨長於書(書法),而彥伯長於辭章,人稱“河東三絕”。武後詔考天下文士,彥伯試居首位,授予“宗正卿”的職銜。彥伯文章典縟,語言清麗沉凝,功力深厚。參與撰修《武後實錄》。兩次出任州刺史,都很有政績。後官至太子賓客。年老辭歸,對待他的寡嫂和孤侄很好,受到鄉鄰的讚譽。唐玄宗開元二年(714)去世。
徐彥伯任太子賓客時,正值則天皇帝清除異己,大興冤獄。有少讀書人乃至王公大臣因語言不慎而被治罪,致使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不可終日。鑒於此,徐彥伯撰寫了《樞機論》一書,反複闡述“多言”的危害,告誡世人“慎言”謹行。他認為言論是道德的手柄。行為的主宰,誌向的端緒,立身的表現。它像是一個人的樞機,隻要發動、外物就會隨之有所感應。得失就會立即表現出來。語言可以幫助自己成功,也可以毀滅自己、敗壞事業。它同自己的災禍、幸福、光榮、恥辱密切相關。如果能經過思考以後再說,反複推敲之後再做出表達,看準對象以後再談論,深思熟慮之後再行動,那麼後悔的事情就不會發生,怨恨仇隙也不會到來。
智慧金言
隻有做到“慎思”,而後才可“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