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弟!好巧啊,神農穀這麼大,我們居然能碰到。”陳濤遠的話語中透著一股驚喜。
“是啊,好巧。”李聞頗為感慨的說道,心裏卻頗為鬱悶。
正如陳濤遠所說,神農穀這麼大,他們怎麼可能如此湊巧就遇到。
原因,不外乎,李聞又迷路了。
偌大的神農穀,來的人多了,山路也多了,小徑縱橫交錯,不對神農穀熟悉的,必然會迷路。
迷路之後的李聞,隻能是借著二百多隻昆蟲的能力向四周探路,尋找深入神農穀的路徑。
隻是,這一探路,便找到了陳濤遠,迷了路的李聞隻能是無奈的湊了上來。
此時,陳濤遠不隻一人進山,背後跟著三個男子,各個衣裝簡練,身上的背簍繩索都帶的一應俱全。隻是,他們並未帶什麼草帽,頭上纏著的是一條棉質的頭巾。
“這人誰是?”一滿臉絡腮胡的彪悍大漢低沉的問道,眼神中充滿了敵意。
“張敬,不得無禮。這是李聞李兄弟,就是幾天前低價賣給我銀絲玉香的人,說起來我可是欠了李兄弟一個大人情。”陳濤遠帶著一絲憤意的解釋著。
“是嗎?我可不怎麼認為。”回話的並非滿臉彪悍大漢張敬,而是陳濤遠身旁一個身高僅比陳濤遠矮上幾分,麵容倒是頗為相像的青年男子。
“陳旭,這種話我不想再聽第二次!”陳濤遠的神色更顯氣憤。
“陳老哥,是不是我的原因,惹得你們之間關係變得僵持了?”李聞頗為歉意的說道,他原本的打算是和陳濤遠一行進入神農穀深處,如今他能感受到,陳濤遠這隨行的幾人似乎並不歡迎他這個陌生人。
“李老弟見笑了,不如我們一起進山吧,多少有個照應。”陳濤遠很是隨和的說道,不時又看了看李聞戴著的草帽。
“這個?”李聞神色顯得有些尷尬,心知陳濤遠是在照顧他。
不由得,李聞把目光陳濤遠背後三人。此時,張敬和陳旭目光斜視著,一股愛理不理的模樣,至於那個一直未說話的第三人,是一中年男子,幹瘦的身軀。中年男子在感受到李聞的目光後,微微朝李聞笑了笑。
“那我就叨擾了。”李聞頗為歉意的說道。
聞言,陳濤遠不由得大笑著:“李老弟太客氣了,我們隻是相互有個照應而已。能采到銀絲玉香這等奇藥的人,自然是洪福齊天,到時候我還想著借著李老弟的好運氣,多發掘幾株上等的山珍寶藥呢。”
“陳老哥說笑了,說不定還真有第二株銀絲玉香呢。”李聞頗為自信的說著。
隻是,對於李聞的自信,陳濤遠並沒有多大在意。
“能得到一株就算逆天的運氣了,再期頤第二株就是罪過了。”陳濤遠沉悶的想著。
搖搖頭,陳濤遠向李聞說道:“李老弟,跟著走吧,我們這次進山可是有很多事要辦,到時候給你開開眼界。”
就這般,李聞跟著陳濤遠四人慢慢的深入神農穀的山林。
陳濤遠一行四人,似乎分工極為明確。陳濤遠和張敬負責向前帶路,陳旭不時觀察著四周動靜,那中年男子則負責采摘見到的草藥,動作極為嫻熟,應該是個老藥農了。
而且,陳濤遠一行走的都是僻靜的小路,和李聞地圖上顯示的多少有些出入,甚至,陳濤遠和張敬時不時會揮舞手中的砍刀,斬斷前路的荊棘,砍出一條新路。
似察覺到了李聞的疑惑,中年男子解釋道:“那些路都是別人走過的,路上的山珍寶藥都被人采摘光了,走上千百遍也收獲甚少,我們再走也不過是圖個方便,真正想采摘到心滿意足的收獲,就需自己新開出一條新路,新路上有著任何人都未發現的珍寶,得到了也就越多,隻是,這開路不是所有人都情願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