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南宮月狐疑的看了一眼南宮北,不像是說謊,又看了看一旁沉默不語,但臉色已是極其難堪的武金生,這才瞪大了眼睛露出驚訝表情問道:“怎麼會是他?!”
“為什麼不會是他?哼,妹妹你這麼說可就不太多對。要知道那小子在晉陽不但羞辱了我們南宮家,還險些讓我沒法進這聖賢閣,這樣的人犯了這事兒有什麼好稀奇的......”
南宮北一聲聲嘮叨,發泄了心中擠壓長久的不滿,直到看著武金生臉色越發難看,這才露出一臉奸邪滿意的笑容。
倒是南宮月並沒有在意南宮北說些什麼,所謂羞辱和那次比試分明都是眼前這個哥哥理虧,這點她是知道,沒有戳破南宮北自戀自語的宣泄是因為早就習慣了這個哥哥的言行。在她心裏,對於釋天雖然隻有淺薄的接觸,而且也都是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這位知書達理的富家小姐卻從沒有嫉恨那個少年,反倒是因為少年的一些舉動頗為讚賞,隻不過礙於南宮家的臉麵,這才不得不露出厭惡表情。
“我哥哥說的可是真的?!”
南宮月依舊不敢相信,那個叫釋天少年會是傳言中春風閣一案裏那個齷蹉不堪之徒。
武金生冷冷瞅了一眼南宮北,本就是一肚子火氣的他百口莫辯不說,此刻又多了個質問的,自然是沒好氣,於是頭也不回冷笑道:“釋天是不是那個凶犯,自有官府定奪,洛陽府都沒能斷下的案子,你們南宮家有什麼資格品頭論足!”
武金生說罷揚長而去,恨得牙癢癢,他還是頭一回這般理虧的說不出話來。
望著武金生遠去的身影,南宮北衝著遠處得意大喊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你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南宮北說罷,抖擻著身子,一副神采奕奕的轉身回頭,像是打了勝仗似的,滿意的瞅了瞅身後一言不發的妹妹,卻是又是不禁露出疑惑神情:“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南宮月呆愣的盯著消失在人群裏的武金生,直到聽到南宮北的喊聲,這才回過神來,定了定神問道:“他剛才說洛陽府尚未定奪是什麼意思?”
“噢,妹妹很少出來走動,也難怪妹妹不知道,那日大審,聽說知府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交付華永寺處置了,嘿嘿,那可是長樂公主的地盤,而且我聽說死的那個婊子還跟長樂公主關係不錯,看樣子這才那小子是死定了咯!”
南宮北得意的笑了笑,卻發現南宮月表情木訥,甚至有些不開心,疑惑問道:“妹妹,你今天怎麼了?看你的樣子像是不希望那臭小子有事兒似的?!”
“呃?沒......沒什麼!別人的事跟我們南宮家有何關係!”
南宮月換亂的轉過身去,徑直離開,也不理此刻南宮北的表情。
......
......
武金生剛回到雲來客棧,本以為慕小福那個死腦袋還有釋天那個傻妹妹一定會問長問短,卻不曾想兩人竟然都沒有在客棧,當下便覺不妙。
慕小福是個呆頭呆腦的家夥,紅玉更是沒出過遠門,來到洛陽這些日子還未離開運來客棧的,兩人不見自然不會是被歹人擄了去,相比是在客棧等急了,去打聽釋天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