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洛河邊,春花巷。
月如煙語落,驚起台下眾人一陣斐然議論,一個個都不敢上去了。試想對詩本就無有十全十美之對,如今這月如煙又明言對的可否全憑她的意思,這分明是刁難眾人。
釋天自是知道這霸王規則毫無規矩可言,不過也隻是愜意一笑,不但沒有因為這月如煙方才違規而生氣,反倒是覺得更是有些意思了。釋天本就是衝著吃食全免而來,自然和台下那些心懷不軌的好色之徒不同,他圖的隻是個熱鬧。
月如煙話語一落便將目光落在釋天身上,見釋天不惱反笑,不禁疑惑問道:\"看這位公子一臉笑容,莫不是已經胸有成竹了?若是如此何不上台來。\"
聞言,釋天又是一笑,接著走上台去,台下眾人皆投去異樣眼光,都想看看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有何下場。
月如煙看著釋天的笑容更是奇怪,但是也沒多問,隻是眼眸落在夜空,得意笑道:\"一夜一月,洛河春花一俗人,癡心妄想思春夢。\"
語落,台下眾人紛紛喝彩,皆是笑著台上少年。
月如煙說罷一臉得意望著釋天,卻發現釋天不但未惱怒,反而笑意更濃,接著對道:\"一台一女,鬧市深巷一倡'優,滿嘴胡言亂彈琴。\"
話語一落,台下眾人先是一愣,接著如驚雷炸響,掌聲雷動,各個笑開了花。試想這對詩若想順著姑娘的意思才有望得紅顏一笑,自然是要多說姑娘好話,讓姑娘開心才是,沒想到這少年不但不說些好話,反倒言詞鋒利,無不佩服這少年勇氣。
聞言,月如煙臉眸陰沉些許,接著冷冷笑道:\"花柳小巷,不為風塵,自命清高言不慚。\"
釋天嗬嗬一笑:\"煙花之地,賞月賞花,問心無愧理不虧。\"
月如煙冷哼一聲又道:\"千千世界繁繁皇城何處無花無月?\"
釋天笑道:\"萬萬星辰漆漆黑夜唯此有燈有火。\"
眾人一聽又是一樂,紛紛拍手叫好。
月如煙臉色陰沉,怒目而視,又道:\"一派胡言引得眾人三言兩語七嘴八舌,自以為十分風流。\"
\"一貧如洗舉家身價四錠五兩八文九錢,本就是一等下流。\"釋天一臉無賴表情,嘿嘿一笑。
\"窮書生入青樓,不知四書五經,竟想七葷八素,可歎!可歎!\"月如煙冷哼一聲。
\"俗女子立牌坊,還想三從四德,豈能十全九美,彼此!彼此!\"釋天又是得意笑道。
\"你!\"
月如煙臉頰緋紅,咬了咬唇齒又道:\"厚顏無恥,戲弄女流,妄為君子之風!\"
釋天見月如煙氣極敗壞,不禁嗬嗬一笑,又道:\"光明正大,吟詩作對,何談小人之舉?\"
……
兩人你來我往,惹得台下眾人熱鬧非凡,台下之人無不誇獎這少年機智果決。
\"這般對詩還真是有些意思,若不是這女子跟她有些瓜葛,我還真想上去湊湊熱鬧!\"
台下白衣公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台上的釋天,眼睛裏充滿了讚許,笑道:\"真沒想到這身著不雅的少年竟能有如此才華……不過這麼做,豈不是要讓這月姑娘下不來台?如何能博得姑娘芳心?\"
持劍少年遲疑片刻說道:\"我倒是覺得這少年並不想贏,隻是想報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