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號稱“東北屋脊”,位於今吉林省和*兩江道三池淵郡。第一高峰白頭峰積雪常年不化遂有“白頭”之名,統治華夏三百年之久的大清王朝便是始興於此。
山下關東之地自古民風剽悍,勇者極多,太祖努爾哈赤發七大恨於建洲起兵反抗明朝統治。壯士飲血幾十年,其中種種不一一道敘,期間最艱苦之時太祖身邊僅剩餘一十三名勇士,號:十三太保,力保太祖,建立後金政權。太祖崩時有意傳位與第十四子多爾袞,不過畢竟多爾袞時年尚幼,最終以四大貝勒之首皇太極強勢登頂,掌社稷神器,十三太保也在此時神秘失蹤,野史正史無一記載成大清帝國之千古懸案。
晚春四月關東之地萬物始發,圖門江水之中細兵浮動,大雁北歸,入眼間大地一片蛹綠,生機勃勃。“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沒打著,打到小鬆鼠。”脆嫩的童音回蕩在這關東大地之上。隻見一個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跟在一少年身後,仿佛這山這水都裝不下小女孩的歡樂。少女一身素衣,梳著馬尾辮,上邊係著一條紅絲帶子,雙目靈動,眉眼間盡是笑意,也許是在這山間奔走累了鼻翼額頭間微微見汗更顯俏皮,任誰看到第一眼都知道長大後定是一美人坯子。倒是那少年無甚特別,圓寸頭,一米七五的個子,皮膚是經紫外線的洗禮後的古銅色,隻是如果細細觀察,那男孩卻生了對狹長的鳳目端是俊逸非常,一身地攤李寧山寨版,腳上踏著雙老東北的千層底,背上背的大竹簍裏盡是些野菜蘑菇些的山貨,不徐不疾的走在前麵。“鐵蛋哥哥,咱們快點,一線天就在前麵不遠了呢,那裏的猴頭菇最是鮮嫩,采了晚上給爺爺煲湯喝。”少年便隻是笑笑倒不像小女孩兒這般性急。“家裏還有些麅子肉,一起和猴頭菇煮了,爺爺最喜歡我的手藝,一定會胃口大開的。”女孩嬌笑道。“嗯”少年笑著應道。
馬鹿溝村,這個名字不知道是誰起的,總之很土很土的一個名字,長白山下一個鳥不拉屎的山溝溝裏,村子不大總共不到80戶人家,小村的鄉親們都很淳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倒是過的悠閑自得,不過今天小村的寧靜還是被發動機的轟鳴打破了,三輛軍用的東風勇士像綠巨人一樣從和小村相連的公路上開進了村子,不過說是公路也隻不過是稍稍寬敞些的鄉間土路罷了,也隻有這些越野性能極佳的綠巨人才能駛進村子。車子在村頭的一間瓦房前停下,很普通的鄉下房子,房前有一小畝空地,因為剛打春還是光禿禿的,倒是院子裏的鬆樹根繁葉茂,四季常青。
三輛車一字排開,*名異常精悍的小夥子從車裏魚貫而下,最後在被護在中間的勇士上麵下來了一位五十出頭的中年男人,雖然已到知天命之年,不過板寸加上軍綠色的襯衫還是顯露出久居上位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中年男人輕輕地走到竹籬笆圍成的院子邊,好像怕驚動裏麵的人一樣,站定,脊梁筆直。遠處觀望的村民看著好似虎狼的年輕衛士,衛士們看著站在院子前的中年男人,這一切的一切構成了一副詭異而又和諧的畫麵。雖然都是久經考研王牌中的尖刀,不過這些戰士們的內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震動的,因為就是在軍委的一號首長麵前,眼前這個男人都從未如此敬畏過,不過也隻有他自己知道,在裏麵這個大智若妖的老人麵前,他需要這種敬畏的態度。
春寒料峭,男人筆直的站著不發一語,良久“不到時候啊,鐵蛋跟了老朽十八年,為的就是打磨,成器,你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屋子裏麵的聲音包含風霜,不過卻很清朗,並不腐朽,在聲音上很難聽出主人的年齡。“老人家,鐵蛋畢竟是我高家的血脈,您替我們磨了他十八年,我們的確很感激,不過畢竟老爺子他年紀也大了想孫子,您看看可不可以先跟我們回去認認門。”男人的聲音雖然盡量壓低,不過還是很難掩飾那股子鏗鏘之力。“老頭子我自知天命,在這個時候更不能把鐵蛋交給你們,回去吧。”聽了屋子主人的話男人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堅毅臉龐也終於充滿了震驚,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出什麼,轉身,上車,原路返回。臨走時臉上的那抹深深地憂慮也自然沒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