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發文的姐姐中午睡著了……發遲了sorry……偶剛剛考完會考回來~~)
乾和七年三月初一。未央宮。
“娘!”諸妃例行問安禮畢,涵柔才轉入內殿,永曜便已張著雙臂撲了上來,握了涵柔的衣擺不肯撒手:“抱!”涵柔寵溺地一笑,俯身抱了兒子在懷中,隻覺滿心裏俱是沉甸甸的幸福與滿足。
坐下逗了永曜幾句,一時側首向芳吟:“把冗餘的首飾卸了,壓得脖子疼。”芳吟“哎”了一聲,卻先回身去取妝奩,景珠便上前來為涵柔輕輕捏一捏肩。涵柔見是景珠,問道:“今兒是初一的正日,紀才人怎麼沒過來?”景珠怔了一怔才恍然記起:“瞧奴婢這記性,竟混忘了!晨起靈台宮遣人過來,說紀才人染了風寒,今兒告病。”
涵柔任永曜坐在膝上頑著自己襟前一排東珠紐子,卻是皺眉:“時氣這樣好,怎就病了?”景珠臉色一肅,俯身過來壓低了嗓音:“聽說昨兒紀才人不知怎麼衝撞了蘇昭媛,被昭媛罰跪在永巷風口上,入夜了才叫回去的,這才——”
言及蘇眉涵柔心下仍微有嫌惡,隻淡淡道:“紀嫵不是皇上正寵著的人麼?蘇眉如今也大不如前了,不好好守著女兒過日子,招惹後起的新秀做什麼?”景珠輕笑了笑:“娘娘怕是尚且不知,這紀才人頗有幾分氣性,這幾日惹惱了皇上,已接連數日不得召幸了。”
涵柔不覺奇道:“瞧那紀嫵柔柔弱弱、小鳥依人的模樣,竟還有這般膽量?”景珠便笑:“有膽量又如何,這宮裏頭,有心氣兒不過是多受些苦罷了。如今紀才人是否得寵倒也無關緊要了,算來這一月裏,皇上倒是宿在未央宮的日子最多呢!”涵柔攬了永曜在懷但笑不語,景珠道:“說來當初麝香那一鬧卻是好事。皇上撇下新人多往未央宮來了,娘娘也不必總把皇上往別處推去。近來少了煩心事,娘娘的氣色也著實好了許多呢!”
涵柔靜默深思,良久卻是歎出口氣,眸中隱約一絲悵然:“好事壞事,又有誰能說得準呢?軒兒平安無事便是萬幸,我隻怕,皇上從此會把我看做是心機深沉、善於偽裝的女人啊……”說著卻又搖搖頭自嘲地一笑:“也罷,又何嚐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