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郎叫人把和子扶進內堂睡下,要來一碗稀飯吃下,正要在椅子上靠著睡去。忽聞屋頂瓦片稍動,知道是有高手到了,心裏默數了下腳步聲,共是一十四人!許三郎張開眼,稍稍推了王竹義,示意他和眾道士捂住耳朵,暗運麒麟內力,口微張,氣從丹田升起:“都下來吧!”許三郎從未修習過獅子吼功,但天下武功練到極致都有共通之處,獅子吼功要發揮功力必須發功者用內力催之,許三郎雖然不知道獅子吼功的發功訣竅,但是僅憑這般用內力生吼,威力已經不可小覷,王竹義暗暗運功與許三郎吼聲相抗,仍覺頭腦昏漲,眾道士更是承受不住,紛紛按住頭部,在地下翻滾,甚至有人喊道:“許大俠,你這是何故?請別再吼了,我的頭都要爆炸了!”
許三郎微微一笑,收住內力,片刻間,從屋頂上急衝下一十三人,屋內驟時瓦片灰塵直飛,許三郎冷眼瞧去,心道:“怎麼少了一人?”當下也不理會。十三人將許三郎團團圍住,許三郎見十三人都穿了本朝太監服飾,不知道來者何意,當下擺了個旗鼓,守住門戶,十三個太監更不搭話,紛紛出掌襲來,許三郎這時內力已恢複到先前的七八成,輕功自然也是恢複得差不多,隻見一條黑影在十三對肉掌中穿梭,十三個太監不知道圍攻過多少武林好手,從未遇到輕功如此高強的對頭,將掌法使得更加老了,招招往許三郎****處襲擊,許三郎隻覺陰風陣陣,冷氣撲麵,這時再用輕功避讓已是非常困難,暗道:“好個太監,竟使這般陰毒的掌法。”慢慢運起麒麟刀法中的內功法門,手掌逐漸溫暖,到後來已是滾燙,許三郎再不閃避,找準功力稍弱的太監,雙掌與之對,那太監冰冷的手掌突然接觸到許三郎的手掌,猶如觸碰到燒紅的鋼板,嗤嗤作響,那太監吃不住痛,啊地一聲往後倒去,大吐鮮血。
許三郎這邊也因吸進了太多寒氣,手掌溫度低了幾分,接著又如法炮製,推翻了五個太監,然而自己也因為寒氣逼近體內,抑製住麒麟內力,手掌已是冰冷,可是其餘七個太監的圍攻更加緊了,許三郎急得冷汗直冒,心道:“哪裏來的太監,不明分說上來就是打鬥,這十三人已是了得,況且還有一個藏在暗中的高手,我今晚要命喪於此!”他本來就身受內傷,此番又因吸入太監的寒氣,終於支撐不住,急忙跳出圈子,噴出一口鮮血,委頓在地,眾太監欲要上前製敵於死地,忽聞屋頂轟隆一聲,一個白衣女子從上麵衝了出來,手持一根銀釵,嬌喝道:“住手!”飛快地朝七個太監刺了七下,太監們這才收手,待看清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