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該輪到你的母親了呢……”薑子牙嘴角微微一笑，掐住母親的下巴，往她的嘴裏塞了一塊肮髒的抹布，堵住她的嘴，然後一腳將她往前踹倒在地。
“不要……不要……”我最後的一點忍耐也終於不在，劇烈的疼痛湧上心頭，是十幾年來從不曾有過的疼，疼到了骨子裏。十幾年來沒有流過的淚，瞬間滑下。
母親的手被反綁著，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極力扭動著身軀，拚命地以一種狼狽的姿勢，臉著地，背朝天地向前爬去，那動作就像一隻蟲子，盡其全力地在求生，卻又生疼生疼地爬在我的心上。薑子牙不緊不慢地跟在地上那隻蠕動的“蟲子”後麵，緊緊跟著，卻又不下手，倒是有心在折磨她的精神和肉體，也是在折磨我。
“爬啊，快爬啊！”薑子牙的話語在我的腦海裏回蕩，久久散不去。
母親拚命地向前爬，眼淚不停地流，恐懼籠罩著她，對於薑子牙的命令，隻有盲目地服從，沒有了任何思考。
“笨蛋！”薑子牙往她的身上用力踢了一腳，就像在踢一隻破舊的足球，“叫你爬快點，聽不懂嗎？”
“嗚，嗚，嗚……”母親驚恐地瞪大雙眼，加快了身子扭動的速度。眼淚從眼睛裏噴湧而出，身體因害怕而劇烈地顫抖。
前方沒有盡頭，她隻能一直爬，盡力地爬，因為後方跟著的是一隻恐怖的野獸。漸漸的，母親經過的地上開始留下兩道長長血痕。她的膝蓋已經被粗糙的地麵磨破，但仍在咬著牙前進，一直一直到再也爬不動，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為止。
“沒用……”薑子牙罵完之後，再次踹了她一腳，然後轉向我，臉上再次牽扯起猥瑣的笑容，道，“怎麼樣，不錯吧？待會兒還有好戲呢。”
我現在就算能說話，也說不出聲了。眼淚倒流下去，堵塞住我的咽喉，窒息的感覺布滿全身，劇烈地呼吸著，卻像是吸不到一絲氧氣。我寧願受折磨的不是母親，不是父親，是我，是我啊！我希望折磨我的不是薑子牙，是別人，別人啊！
“妲己，看。”紂王指著申公豹，有些新奇地道，“申公豹，竟然哭了？”
“嘻嘻……在我的幻境裏不哭的人，倒還是沒有過呢。”妲己笑著道。
“哦？這倒是越來越讓我好奇，幻境裏到底會出現什麼了……會讓申公豹哭的場景，是什麼樣的呢？”紂王的手指有節奏地叩著桌子，邪笑著道。
“……”妲己的表情顯得有些遺憾。
“要不，哪天你讓我也體驗一下好了。”紂王一臉嚴肅地說到。
“啊？！帝辛，這不是開玩笑的啊，真的真的會傷到你的痛處，會留下一輩子的陰影啊……”妲己聽到這話，頓時花容失色。
“哈哈哈……”紂王忽然放聲大笑，“妲己，我是開玩笑的。”
“啊……唔……”妲己歪著頭，像在思考什麼，那模樣甚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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