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吟雪伸出手,摸了摸那血絲,低頭沉吟了片刻,忽然麵色嚴肅起來,衝柳辰劍道:“辰哥哥,可能嶽陽城,出了大事了!”
柳辰劍一驚,忙問道:“怎麼?你發現什麼了嗎?”
黃吟雪麵色陰沉地道:“辰哥哥,你看這人的打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嶽陽城的郵差。”
柳辰劍聽他指點,忙向那人的衣著細細打量過去,隻見這男子上身著一件灰色長袍,下身是一條褐色的麻布褲。在他的腰間處,掛著一個黑鐵製成的小牌子。
柳辰劍用手扯下那牌子細看,隻見那牌子正中,寫著一個大大地“郵”字。
柳辰劍大驚,道:“這人,真是嶽陽城的郵差!難怪那烏月鎮的周大哥說,這嶽陽城的郵差,好久都沒有去過烏月鎮了,原來竟是死在了此處,可是他又是被什麼人給害死的呢?”
黃吟雪冷笑一聲道:“辰哥哥,你仔細看看這傷口,害死他的,可未必是人呢!”
經她一說,柳辰劍也覺得蹊蹺,點頭分析道:“不錯,若是被人殺害,是不會在他的脖頸之上,留下這麼奇怪的傷口的。看這人渾身鮮血盡失,莫不是被什麼東西,給吸幹了全身血液而死的麼?”
黃吟雪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道:“據我所指,這世上,隻有一個門派,才會用如此殘忍地手段,來殺害凡人。”
柳辰劍忙問道:“你的意思是,殺害他的凶手,竟會是修道者嗎?”
不待黃吟雪出言,他又搖了搖頭,道:“不對,這等殘忍地手法,正派修道者是一定不會用的,難道又是……”
“魔門!”黃吟雪冷冷地接話道:“這種詭異的手段,也隻有魔門在西南地界的分支——“煉血堂”,才會施展。”
聽了黃吟雪的話,柳辰劍的眉頭不由緊緊地皺了起來,他低下頭,暗自想道:“魔門,煉血堂!這殺害郵差的人,會不會和往仙村地慘案有關呢?”
想到這裏,他藏在衣袖下的雙手,不由得暗暗攥緊。
黃吟雪看他神色,知道他此時心內所想,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道:“辰哥哥,你先別衝動,這魔門分支煉血堂,這數年間的聲勢極大,尤其是他們在西南一帶的風頭,甚至還要壓過玄瀟天閣,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頓了頓,她又道:“何況往仙村一案的真凶,究竟是誰,現在也不能下定論,一切,都等我們先到那嶽陽城再說吧!”
柳辰劍望著她關切的臉龐,勉強笑了一下,點頭應道:“好吧,吟雪妹妹你放心吧,在沒有調查清楚前,我是不會做傻事的。咱們要不要把這個人埋了啊?”
他用手指了指,在地上躺著的那具幹屍,向黃吟雪問道。
黃吟雪沉吟了一會兒,歎了口氣道:“咱們還是不要管這郵差了,他被魔門中人害死,也是他的命不好,天底下這麼多人,我們也管不過來的,走吧,我們這就去嶽陽城吧,等下天黑了就不好進城了呢!”
聽了此話,柳辰劍默然無語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看那具幹屍一眼,終於還是聽了黃吟雪的話,跟她一起向著嶽陽城的方向走了過去。
沒走幾步,卻突然看到腳邊不遠處,正有一隻野兔的屍體,他這才想起,二人還未吃飯,忙對黃吟雪說道:“等下,吟雪妹妹,我們先把這野兔烤了吃吧,等咱們吃飽了再進城也不遲。”
說著,他便蹲了下來,將那野兔的屍體撿了起來,找了一根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腰間。
黃吟雪看了那野兔一眼,笑道:“好吧,正好我也餓了,那我們就先吃飯吧。”
說著,二人一起尋了一處有小溪的地方,準備將那野兔剝皮洗淨,等下好烤了果腹。
至此,兩人都未再提那魔門煉血堂的事請,但這件事,卻給兩人的心上,蒙了一層厚厚地謎雲,兩人均感覺,此次嶽陽城之行,怕是不會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