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一個逃到天南,創立了魔門分支“忘情宗”,一個逃到了東海,創建了分支“煉血堂”,時至今日,這兩個魔門分支已經氣候漸成,再加上魔門總壇枉死崖的那幫餘孽。魔門,如今又有了死灰複燃地跡象!”
柳辰劍聽了此話,心中在震驚於千年前的往事的同時,也不由地恨恨地問慕容玄宗道:“慕容大哥,按你這麼說,今日殺害了往仙村全村的凶手,一定便是忘情宗和奪魂穀這兩者其中之一了吧?畢竟焚天魔教總壇的那些人,肯定是無法隨意踏出枉死崖行凶的!”
聽得此問,慕容玄宗這次卻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神色古怪的看了看柳辰劍背後背著的那把弓。
柳辰劍和黃吟雪被慕容玄宗這一番奇怪的舉動,給弄得迷惑了起來。
黃吟雪問道:“慕容大哥,辰哥哥說的難道不對嗎?按你所說,那魔教總壇的餘孽確實應該是出不得枉死崖一步的,那麼剩下與魔門有關的門派,不就隻剩下忘情宗和奪魂穀了麼?”
慕容玄宗默默地盯著柳辰劍背後背著的弓,看了良久,才終於像是下定了什麼艱難地決心一般,重重地歎了口氣,衝柳辰劍說道:“柳兄弟,其實還有一人,跟這魔門有關,而且今日往仙村的慘案,如果我判斷不錯的話,八成,便是此人所為!”
“是誰!”柳辰劍和黃吟雪聽得此言,皆忍不住問道。
慕容玄宗麵色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絲不忍之色,沉默了良久,才對柳辰劍說道:“柳兄弟,這便是我方才說過的,此事,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柳辰劍大惑不解,楠楠問道。
慕容玄宗這次終於不再賣關子,詳細說道:“柳兄弟可還記得,剛才我所說的,千年前魔教戰敗,護教長老一死、二傷,還有一個被鎮壓?”
得他這麼一提醒,柳辰劍才想起,方才確有這麼一說,但他卻無論如何無法想出,此事為何會與自己牽扯到關聯。倒是一旁的黃吟雪,看了看慕容玄宗的麵色,又看了看柳辰劍背後背著的弓,麵色上忽然閃過了一絲明悟之色。
但旋即,她也忽然沉默了起來,隻留下柳辰劍一個人在那裏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玄宗神色不忍地衝柳辰劍接著道:“柳兄弟,如果大哥沒猜錯的話,你背上的弓箭,應該是叫做落雪鎮魔弓吧?”
“落雪鎮魔弓!”
柳辰劍的腦海中,忽然像是有一道閃電劃過,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
他記起前日裏,在取落雪鎮魔弓的時候,張大牛說過一句話:
“恐怕不好吧?我聽村子裏的老人說,那把弓好像是一個仙人給我們村子留下的,據說那弓箭下麵鎮壓有妖魔呢!”
據說那弓箭下麵鎮壓有妖魔呢!
據說那弓箭下麵鎮壓有妖魔呢!
據說那弓箭下麵鎮壓有妖魔呢!
此時,柳辰劍的腦海中,張大牛曾說過地這句話,不斷地翻騰了起來!
“啪嗒”地一聲輕響,柳辰劍背後掛著的落雪鎮魔弓,滑落在了地上。
柳辰劍呆呆地看著這把,曾讓自己興奮的一夜睡不著覺的“神弓”,如今卻仿佛是在看著往仙村二百多口人命一般的沉重。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拉開了這把弓,導致了封印惡魔千年的陣法被破!
最終的結果卻是,自己因為被蒼鷹捉走,而僥幸逃過了一劫,卻害死了往仙村,上上下下,二百多口人!
原來,自己就是殺人凶手的幫凶!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罪大惡極,罪該萬死之人!
“啊!”柳辰劍感覺自己的雙手,如今沾滿了對自己恩重如山的親人的鮮血!
這鮮血,有張大牛的,有張瑤兒的,有李剛大哥、大嫂的,更有整個往仙村所有的村民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柳辰劍一時間,心痛如焚!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很想一死了之,但如果自己就這麼死了,將來,誰去親手殺掉真正的殺人凶手——那個被封印了千年,剛剛逃出封印的惡魔呢?
可是如果自己不死,往後在無數年的歲月裏,自己都會活在對大牛,瑤兒他們的愧意之內,生不如死!
自己,該何去何從?
便在柳辰劍心內掙紮萬分,而慕容玄宗和黃吟雪都不知該怎麼勸他的時候。
村子東口,忽然傳來了一陣陣清脆刺耳地“啪啪”拍手之聲。
三人大驚,不知在這雨夜中,還會有誰,竟會在這時,出現在這一片死氣的往仙村中?
三人中,最驚的便是慕容玄宗,他在這裏和柳辰劍黃吟雪說了這麼久的話,居然都完全沒有能夠發現,身邊竟然有人在偷聽,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那便是,這隱藏在暗處偷聽的人,功力遠在自己之上!
這一刻,三人的目光齊齊望向村子東口。
風雨,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