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趙夫人敘舊時事趙茜再去林家堡
那晚趙茜四人趕回了河陽城的趙府,趙夫人安排好了蘇雲洛語後,就拉著趙茜到自己的屋子裏閑話家常了。
趙夫人對著鏡子拆去頭上的飾品準備休息了,屋內燭火搖曳,影影綽綽的銅鏡裏趙夫人風韻猶存。趙茜坐在趙夫人的繡床上,看著坐在銅鏡前的趙夫人,心中不由得想起自己經曆的這許許多多的事情。
趙茜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娘,我……我有事情想問你。”
趙夫人聽到趙茜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回頭睨了一眼趙茜,嗔笑著說,“小丫頭片子,我們是娘倆,做什麼欲言又止的,想問什麼,盡管問好了。”說罷,趙夫人又回過頭去,繼續手上的動作。
趙茜還是有些猶豫,她擔心這些話如果自己問出了口,可能就不能再回到從前的日子了。“娘,你當初……為什麼要教我武功啊?”
趙夫人愣住了,她回了會神,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趙茜說,“這門武功,是我姥姥教給我的。我自小沒爹、沒娘,是姥姥一手把我帶大的,她走的時候什麼都沒說,隻是讓我一定不要讓這門功夫失傳。我自然是不會拒絕她的,所以我就把它傳給了你。”趙夫人看著趙茜,眼神溫柔,眼中的點點光芒像是一顆顆能溫暖人心的星星。
“這樣啊……”趙茜點了點頭,心想,“沒想到娘親還有這樣的過往。”
趙茜繼續問道,“那……娘親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知不知道,我們練這門武功為什麼不能讓別人發現呢?”趙茜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趙夫人的神色。
趙夫人看了一會鏡子,回答道,“我也不知道,隻是姥姥說不可以,所以就是不可以了。”
趙茜心裏歎了一口氣,“娘親果然什麼都不知道,那麼我們和漱玉教的淵源,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答案了。”
“那娘親,你可曾武功全失過?”趙茜又問。
“有過,是遇見你父親那會兒,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就好了起來,我也摸不到頭腦。姥姥在的時候,曾經對我說過,這沒什麼的,隻要我心裏有了人時就會這樣。”趙夫人眼若星辰,溫柔的像是紅漆桌上輕輕搖曳的燭火。
“那你的武功恢複的時間長嗎?”趙茜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因為這關係著自己什麼時候可以用漱玉心經的第二重,解了九幽秘籍的限製。
趙夫人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我那個時候,心裏隻有你父親一個人,別的事情也不會放在心上,這之間究竟間隔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教你武功的時候,是恢複了的。”
“那個時候……”趙茜心中有些擔憂,她也算不準這個時間究竟是多久。
趙夫人看看了趙茜,見趙茜神情恍惚,她走到趙茜的麵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擔憂道,“怎麼了?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趙茜搖了搖頭,笑著對趙夫人說,“沒事,就是突然有些好奇這失去了的武功什麼時候能回來。”
趙夫人看著趙茜突然促狹的笑了起來,“哦?難道我們家倩倩,失去了武功?”說著趙夫人伸手向趙茜的右手抓去,想要探一探她的內力還在不在,趙茜立刻把手背在身後躲過趙夫人的試探。趙茜掩飾道,“我的確是失去了武功。”趙茜身上有著九幽秘籍的內力,趙茜不想讓趙夫人知道關於九幽秘籍的事情,畢竟這對趙茜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趙夫人收回了抓趙茜的手,沒覺得哪裏不對,繼續問趙茜,“那你來說說是哪家的公子,讓你丟了心?”
趙茜想起了林薈,在趙夫人的注視下有些害羞,“是……是,是林家堡的小公子,林薈。”
趙夫人看著趙茜嘴角翹起的弧度,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他啊,你父親常常便和我說,他那個好兄弟林錫有個比你大了兩歲的兒子,是個挺優秀的少年郎。”趙夫人看著趙茜,“你這些天來,就是為了這個姓林的小子才不回家的?要不是你爹去林家堡找了你,你是不是還不打算回來了?”趙夫人說著竟然有些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