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顧之炔放手的小動作,正好成了燃它們的導火索!
澎湃的內力在初媛本就受了傷的五髒六腑中橫衝直撞,如果不即使為她打通筋脈將其疏散,她怕是活不到明早了!
幾炷香的功夫,初媛煞白的小臉已經逐漸恢複了紅潤,她鬆開緊咬的唇瓣,在外力抽走的同時,也順其後仰,直直地倒顧之炔腿上。
他低頭看著闖入視線的容顏,抬手為她擦去唇角鮮血,輕聲道:“我們兩清了。”
雙臂將人橫抱起身,顧之炔把她安放樹冠中心舒展的樹叉窩內,順便舉手……拿過了初媛的包袱。
從中他翻出了大把的碎銀子和幾遝銀票,包括幾張大餅間的縫隙和水囊的內部,顧之炔都一一檢查了,得出的結果是——小軍令不在包袱裏?
禮部家的小姐輕易不會外出拋頭露麵,這次卻出現在人來人往的聞聲客棧,而且之竹所言的,正是小軍令被人帶出了城。
這一切要說跟這個外入皇都、於柳沁柔還有救命之恩的女子沒有半點關係的話,他顧之炔才是信了個邪!
可東西不在包袱裏,會在哪兒呢?
目光僅在樹梢上搭著的外褂上片刻,他就收回了。
那衣服是之家做的,趕時間的長衫褂子從來不縫口袋,顧之炔再清楚不過了。
眼神回到僅著單衣的初媛身上,顧之炔疑惑的眸子在看到她平坦的胸部時,停下了流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最早在城西門外見到初媛單挑一群壯漢時,她行雲流水間的動作還帶著玲瓏有致的,額……波濤洶湧?
可現在怎麼突然就平了?
“……”顧之炔默,她該不會是把小軍令裹衣襟裏了吧?
初媛沒了一身傷痛,靠著交錯成樹網的枝幹睡得甘甜,可苦了顧之炔猶豫著要不要動手?
他堂堂鎮國府的少將軍啊!如今打算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也就算了,現在難不成還要……
顧之炔凶神惡煞的鬼麵下,為難地擰著眉頭,最終還是坐回了樹叉。
“唉,罷了罷了!”
小軍令又不急於這一時。
他守在初媛身邊,解開為了上樹穩定身形才綁上左臂的藤蔓。
看了看另一頭熟睡的女子,顧之炔低頭把它纏回了腰間綁好,才靠在靠著樹幹磕上眸子。
嗯……他這麼做都是為了初媛身上的小軍令!
萬一她睡覺不老實,一個翻身掉樹下喂了猛獸,小軍令也給叼走了咋辦?
對,沒錯!就是這樣的!
顧之炔順理成章的牽著延伸的藤蔓,不知不覺也很快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