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見初媛小雞啄米般一個勁兒地點著頭,那求知的小眼神也一瞬不瞬得盯著自己,婦人頓時不好意思地笑開了花,“其實也沒啥的,畢竟咱皇都是四方大國的核心,不多開幾個門哪兒接應得過來嘛!”
“哦……”初媛茅塞頓開地嘟囔了句:“皇都有這麼大嗎?”
她抬高了傘柄,舉目望去,街道兩邊都是二三層高的青磚瓦房,有些雅致的實木樓甚至有上五層之高。
排排陳列,高低有序,一眼望不到邊境,繁華確實有目共睹。
“近日城外不太平,西門的守衛都增添了許多,雖然出入境的人也不少,但總比南、北兩扇輸送門安全太多了!”
老婦人指向初媛從聞聲客棧過來的方向,勸道:“公子孤身一人,還是花點錢走官道較好!”
然而——初媛就是要往亂子多的地方鑽啊!
她笑容溫潤,頗有番如玉公子的模樣,作揖道:“多謝大娘關心,可在下要去的正是蠻城。”
抬腿的步伐略顯輕盈的走向通往北門的街道,有了目標的前進,讓初媛對接下來的行動也有了更加完善的規劃。
……
“什麼?”男子轉身,一張泛著銀光的鬼麵,陰森森的對著跪在地上的之竹,他驚訝道:“兵部居然送軍令出去?”
“額,隻是調遣城外一支快退伍的小型兵隊,正規兵符都稱不上,說是軍令也太誇張了……”
顧之炔聞言,深邃的瞳仁幽沉如水,“那支可是前線下來的老兵,雖然都身傷病殘,但都是軍營裏待過的,對他們來說,任何令牌的調遣都是執行軍令!”
朝廷不要的這支小兵隊好歹作戰經驗豐富,炎世失之乏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到了兵部手裏就被這麼輕易得當做魚餌扔了出來?
既然如此,顧之炔便不客氣得收下了!
他看著長跪不起地之竹,心底有些奇怪,可都重不過小軍令的下落:“東西在哪兒?你可帶回來了?”
之竹單膝變成了叩首,他趴在地上,有些不敢抬頭道:“被、被人帶出城了應該……”
帶出城了?
顧之炔帶著鬼麵,氣場逼人得沉聲道:“是誰?”
——啪嗒。
洞口處樹枝被人踩斷的聲音擴大到洞內,“糟糕,被發現了!”
外頭的人見情況不妙,摸了把銀針甩朝地上的之竹甩去,“我們走!”
他招呼過剩下的三個同伴,就想借機逃跑。
之竹聽到動靜時起身張望,那一把銀針避之不及。
顧之炔出手將人攬過,揮袖甩開暗器的同時不免被紮,他佯裝無視道:“這裏距離之窯太近,你們的藏身處不能暴露,快回去帶幾個人去兵部尚書府守著,別讓他們得到消息。”
說罷,顧之炔獨自追了出去。
奔跑間想使輕功,氣沉丹田卻猛地一陣眩暈,確定自己消失在之竹的視線裏後,他才想起拔出手臂銀針。
看著藍光沁著血珠的針頭,顧之炔忍不住咒罵:“該死!”
他封住右手的穴位,阻斷毒素的擴散,抬首看著不遠處跳躍攀爬在林間的黑影,暗自慶幸對方隻是群不會內力的三流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