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球似乎焦躁起來了,它身上百張臉一直保持著都蝶兒的敵意,但是每當要對蝶兒凶的時候,那些血肉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哆嗦不已,當蝶兒跳的舞蹈越來越快,轉的圈圈次數越多的時候,百張嘴巴甚至會尖叫起來。
那種尖叫聲在我聽來,不是代表著害怕,而是代表著更多的不甘,是在對宿命的抗訴。
“起作用了,女官請你再努力些。”左天師喊道。
“哈哈哈……”蝶兒忽然浪笑起來,那舞姿變得更加的婀娜多姿,變化多端了,她跳得越來越自信,越來越快,越來越妖嬈嫵媚。
沒多久我的眼睛似乎出現了幻覺,我覺得在皮山坡上跳舞的不是蝶兒,而是一隻蛟。
“嗷……”百人球跟著共鳴起來,百張嘴巴齊聲嚎叫,似乎在響應著某種來自遙遠浩瀚的聲音。
“女官,請祭血脈!”左天師高呼道。
“知道了。”蝶兒再跳了幾圈舞後,便將左臂一抬,再取出尖刀,在手腕上一劃。
血水如同細長的屋簷滴雨般滑落到法陣上。
“啊……”百人球百張嘴齊聲尖叫著,似乎很害怕蝶兒的樣子,並下意識往後滾遠了些。
隻見蝶兒從手腕上滴落下來的血流到皮山坡上,便急促的被法陣吸走掉,轉眼間就消失一空了。
左天師大喝道:“不夠,遠遠不夠啊,你得加快速度。”
“好!”蝶兒大喊道,眉宇間無比的堅定,隨後她再提刀將左手腕傷口劃深了些。
嘩啦!
血水如水龍頭。
“瘋了!”我怒道,便要上山。
左天師伸手攔住我,淡淡的道:“沒人逼女官,這是她自願的。”
“你要是阻攔我,我一輩子恨你!”蝶兒似乎看到了我的舉動,急忙朝我橫眉冷對。
再看她的左臂,因為失血過多,變得逐漸蒼白。
但是她的表情十分的堅毅,就算痛也在忍著,雙眸炯炯,我真不明白她腦子裏是怎樣想的。
為了鄭思柔,為了愛,這個女人竟然舍得付出一切,哪怕是她自己的生命嗎?
鮮紅的血一直流著,但蝶兒臉上卻一直保持著微笑,這種不協調的場麵讓我看得心裏發冷,不光是我了,其他大師見狀也是滿臉的震驚。
反觀在現場中的左天師和鄭三爺卻表現得與眾不同,這兩人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激動起來,兩眼貪婪的看著法陣。
咕嚕咕嚕……
法陣響起了這種詭異的聲音,像是人喝水一樣,實在令人感到可怕。
蝶兒皮膚越來越蒼白,一會兒她忽然哆嗦不已,跌跌撞撞的後退起來。
左天師急忙道:“夠了,止血。”
“快過去幫女官包紮。”鄭三爺對一個女保鏢說道。
這女保鏢急忙提著醫藥箱跑上皮山坡,衝入大陣中,快速的給蝶兒進行傷口處理。
不過,就在蝶兒的傷口剛包紮完後,那百人球突然衝過來,一滾而過,那女保鏢立馬尖叫一聲,隨之在原地消失不見了。
等眾人反應過來後,才發現那女保鏢被黏到了百人球上,一臉驚恐大叫著,向我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