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鍾的時候,我去遠一點的地方,至少離馬朱丹住的地方很遠的街道上找了一家飯店,然後我打電話給黃發,告訴他酒店地點,他立馬說豪哥他們半小時後趕到。
我提前進入放店裏,給自己訂了兩碟小炒和一碗米飯,自己先吃起來了。
快吃完的時候,飯店外麵忽然停靠了一輛銀色的越野車,接著車門打開了,有四個人下車,其中兩人便是黃發和滿臉橫肉的豪哥了。
隨後,黃發伸手指著我的方向,對豪哥說些什麼。
他們四人於是氣勢洶洶的走進了飯店裏。
“真有膽啊,你沒有等我們,就自己先吃了?”豪哥沉聲道。
“是呀。”我承認了。
“酒席呢?你沒定?”豪哥又問。
“沒有。”我說。
“混帳!”他抓著我的衣領,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作勢要揍我。
“豪哥你別衝動了,老板們的交代要緊啊。”黃發急忙在一旁勸道。
我聞言便好奇的問道:“是不是會所的那些老板交代你們要怎樣處理我?”
豪哥於是惡狠狠的對我道:“媽的,跟我們走,不然捅死你,反正這裏是郊區,亂著呢,出事了你也別想求誰幫忙。”
“好吧。”我同意了,反正我也吃飽了。
隨後,我和那四人一起坐進了黑色的越野車裏,車子很快便開走了。
路上,他們在討論會所的事情,聽他們說落花流水會所的老大叫莊永正,早年做過警察,後來好像犯了什麼事被開除了。然後他通過工作期間積累的資本下海經商,他黑白兩道都認識人,擁有天時地利人和,他開了落花流水會所,並暗地裏做其他的投資生意,生意越做越大,到最後勢力強大到竟然可以影響國家職員的升遷調遣了。
豪哥他們說著說著,無一不是流露出對莊永正的崇拜表情。
快離開郊區的時候,我好奇的問他們道:“你們是不是要把我送去莊永正那裏,我會怎樣啊?他要親自調查我的事嗎?”
“你算老幾,配得上莊老板親自審問你?”豪哥冷笑道。
“當然是由專門的人員處理你的事了。”黃發插口道,“不過呀,像電視上看到的用竹簽挑指甲,倒灌麵條這些刑罰肯定一個都不少的,就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了。”
“這麼狠啊?”我吃驚的道。
豪哥淡淡的道:“嗬嗬,我們城裏有一張手,能遮住日月,就是莊老板的手,你既然得罪了他,就別想這輩子能安心了。你就算有孫猴子一樣靈活,一個筋鬥十萬八千裏,也不能蹦到那兒去。”
“我看我還是不去了。”我搖頭道。
“哈哈哈。”他們都笑了,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
我確實不想惹麻煩,俗話說得好不怕惡鬼就怕惡人,惡鬼複仇的話還算是恩怨分明的,誰害過他們,他們就找誰算賬。但惡人的話就複雜了,他們往往好壞不分,殃及無辜,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傷害你至親至愛的人來逼你就範。
我想著我現在也不是普通人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豪哥他們接下來又在討論莊永正的光榮史了,他們說得口水飛沫四濺,然後幻想著以後能效忠莊老板,為莊老板辦事,期待有一天也成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