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李元快點開門啊,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啊。
天啊,這不是魏雪曼的聲音嗎!她到底是怎樣進來的啊?
魏雪曼繼續敲打著門,催促我讓她進來,但是我哪敢開啊,連大氣都不出啊,我強忍著恐懼繼續裝作聽不見,一直沒有搭理她。
後來她不耐煩了,便陰森森的說既然我那麼討厭她,那不開門就算了,但是她有心裏話一定要說給我聽,便是讓我千萬要小心顧雨萱。
隨後,她用一種噓聲的語氣,對我說顧雨萱其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最好能遠離顧雨萱,不然以後我是怎樣死的都不知道啊。
說完些話後,我聽到她走路的腳步聲,但很快這個腳步聲就消失了。
不過,我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便猜想著她會不會躲在我家裏的某處地方,等著我出去,然後抓住我呢?
這讓我瑟瑟發抖啊,自從我挖開曹紅的墳墓,發現裏麵的骨頭可能是魏雪曼後,我便對那種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東西更加忌憚了。
至於魏雪曼的告誡,我當是放屁,顧雨萱是怎樣的女人我還不知道嗎?她與我患難見真情啊,最基本的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我就這樣一直坐在床上,緊盯著手機裏的時間看著,恨不得趕緊到天亮啊。我不敢入眠,也不敢開燈,深怕會引起魏雪曼的注意。
後來我實在熬不住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天亮的時候我是被一通電話叫醒的,按了接聽鍵,原來是顧雨萱打來的,她問我為什麼不上學啊,我不好意思的說睡過頭了等下就去。
然後,我急忙問魏雪曼去學校了嗎?她說早上就來了,這讓我放心不少。
掛斷電話後,我查看時間,發現竟然是中午十一點鍾了!
我最近真的太累了,隨後掙紮著起床,去打開臥室門,認真檢查了我家裏的每一處地方。
可我發現門窗都關得嚴嚴實實的啊,而且都是從裏反鎖的,就算在家裏想要開門出去的話,也得拿鑰匙開才行。
那魏雪曼昨晚是怎樣進來的呢?
我忽然望向了廚房門口的衛生間,衛生間的門一直是開著的。
我隱約感到不安,於是緩緩走進裏麵,發現裏麵的通風口被撬開了,風扇掉了下來。
我驚呆了,不可能吧?這通風口小得隻有哈巴狗那樣的小動物才能通過啊,而魏雪曼是一米六五的女人,她怎麼可能鑽過去呢?
對了,她不是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應該能辦到。
我心跳得厲害,便趕緊搬來一張四腳段凳子,再去抽屜拿了錘子和釘子這些工具,用這張凳子把衛生間的通風口給封住了。
既然我遲到那麼久,那就不打算去學校了,於是我打電話向顧雨萱請個假,她是班長,有特權。
接下來我在家裏煮了一碗雞蛋麵,正吃著,忽然有陌生的號碼打來,我下意識按了接聽鍵,聽到從裏麵傳來熟悉的聲音。
“李元,別來無恙喲,想我嗎?”
“黎老師!”我失聲叫起。
這次他在電話裏的聲音恢複正常了,再也沒有上次的電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