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這三個字,像是三把尖刀一般對準我的心髒,給我很嚴重的警告。而我也能預示到,如果我敢那樣對待鄭思柔的話,就算她不會殺了我,但我們的關係不可能再恢複如初了。
可是,我能有什麼退路?如果我不做,我爸媽、孟良和顧雨萱都要死。
我自然是不甘心被黎老師一直這樣控製著,但我得先保住性命,才可能抗爭啊。
場麵很尷尬,好久之後,我才對鄭思柔說,如果以後我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我一定會想方設法去補救的。
“你有這個本事嗎?”她一臉鄙夷的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第二天,我依舊沒有找到人臉,但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了,我必須要有所改變,不然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我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在白天購買了一小桶的廉價汽油,等到半夜三更的時候再偷偷潛入學校裏,往破洞裏灌了汽油,然後一把火點燃了。
大火燎原,連旗杆頂上的旗子也燒到了,沒多久便引起學校保安們的注意,他們在遠處叫喊著著火了,我便趕緊溜走了。
天亮後,我按時上學,發現好多人都在圍觀著升旗台,那裏的瓷磚被燒得像煤炭一樣的漆黑,銀白的旗杆也是硝煙彌漫,而破洞裏像是煤礦坑一樣黑麻麻的,估計什麼細菌蟲子的東西,都在昨晚一把火中燒個幹淨了吧。
我緊繃的心,總算鬆了不少。
早上的時候,鄭思柔來我們班宣布,說因為明天是傳統節日,學校決定放假三天,大家都高呼著萬歲。
但是我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裏慌張起來,因為放假三天太長了,學校的老師大多會選擇回老家度假,或者結伴組織遊玩。
鄭思柔要是明天離開了學校,那我還怎麼去完成任務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故意去找鄭思柔,問她放假三天裏有什麼打算。
她沉默一會兒,然後說要去旅行,這讓我心裏一陣咯噔,急忙問是學校組織去的嗎?她說不是,而是和大學時候的一個好姐妹一起去的。
我聞言不由想起了那天我偷潛入她房間裏,看到那個長相柔弱的女生,或許“好姐妹”指的是她吧,她倆的關係那麼好,肯定會在三天裏如膠如漆的呆在一起,那我就更沒有機會去做任務了。
鄭思柔忽然問我怎麼了,為什麼臉色變得很不好呢?
我咬著牙說,有時候厄運降臨的時候,人需要被迫做出艱難的選擇。
她聞言似乎產生了興趣,急忙問我是什麼回事?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自顧著說,如果任何選擇注定都會後悔的話,那麼我所能做的,隻能選擇後悔最少的那個了。
她一臉疑惑的打量我,隨後歎了口氣,說我要是有什麼困難,那就告訴她,或許她能幫我。但我搖搖頭,知道她肯定不願意幫我的,便結束了這個話題。
下午放學前,我又找她,問她什麼時候去旅遊,她回答說明天吧,因為她好姐妹在很遠的地方工作,明早才能趕到,我便祝福她玩得開心,然後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