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再過幾天就能出院了,還問我今天怎麼有時間來探望他,不上課了嗎?我告訴他我們班的祖興盛死了,學校才讓我們放幾天假的,還把祖興盛離奇的死亡過程告訴了他。
這哥們聽了之後表情變得嚴峻起來,他也記得我被紅色小車撞的事,提醒我小心些。
我忽然想既然顧雨萱重新記得黎老師了,那別人呢?為了測試一下,我便問孟良還記得黎老師這個人嗎?
他反問我是哪個黎老師啊,漂亮嗎,三圍多少?
我讓他認真點在說正事呢,然後描述了黎老師的相貌,但他搖搖頭說不認識。
我不甘心,說其實我們的班主任叫黎老師,帶我們兩年多了,而鄭思柔是這個學期開始才取代的。
“哦,我記得了。”孟良一拍桌子的道。
“真的?”我聞言感到驚喜。
可接下來他卻說,當初我也曾經問過這樣的問題啊,但哪有什麼黎老師啊,一定是我腦子有問題了,正好在醫院裏去看病吧,還讓我回學校的時候問其他同學,看看有沒有黎老師這個人。
我頓時心下一沉,知道我哥們是不會騙我的,難道隻有我和顧雨萱想起來?
我於是嚐試著打電話問了幾個同學,但他們的反應和孟良一樣,我這才接受隻有顧雨萱和我一樣這個事實。
晚上的時候,我打電話叫顧雨萱出來。
她開著一部粉色的電動車,主動來我家接我,我坐在後麵,故意貼得她很近,但她居然沒有抵抗。
騎車經過一處施工路段的時候,因為比較陡,電動車顛簸了一陣,我被迫往前麵撞去,撞了好機回。
她的耳根變得紅紅了,卻沒有嗬斥我的行為,這讓我心裏竊喜不已,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喜歡我啊,但我何德何能呢,她可是校花啊!
我們來到學校的時候,校園的燈光還亮著,大家都在晚自習。
校長辦公室是我們的目的地,裏麵一片漆黑,這讓我們感到欣喜,於是偷偷摸摸的走到門口,可發現門鎖住了,試了幾下都沒能打開。
顧雨萱問我能像電視裏那樣,拿一根鐵線開鎖嗎?我說我沒這個本事,要不我問問鄭思柔吧,她畢竟是校職工,看能不能拿到鑰匙。
“鄭思柔?你相信她?”顧雨萱卻滿臉擔憂的說,“為什麼是鄭思柔代替黎老師的位置呢,而且你也說過啊,鄭思柔今年明明才大學畢業,但她自己卻接受了在我們學校任課兩年多的這個假事實了,隻要是正常人,稍微推算一下,都能看出倪端啊,何況是她這個當事人啊。”
我便道:“那之前你為什麼也想不到呢?大家的記憶都被篡改了吧。”
“那你找她來問問,去年她在哪呀?她雖然忘記黎老師了,難不成她也能忘記她去年在大學的生活了嗎?”顧雨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