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那是誰要害鄭思柔?”我問道。
黎老師在電話裏喋喋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鄭思柔如果死了,對我也有好處。”
說完,他就掛電話了。
我以為鄭思柔的事沒戲了,沒想到下午快放學的時候,黎老師忽然主動打電話聯係我。
他說道:“我想了很久,覺得敵人的敵人,是可以做朋友的。
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想要害是你的家夥,想要害鄭思柔呢,看來它也在某些方麵忌憚鄭思柔的,所以鄭思柔有利用價值,還不能死去。
但是接下來重點來了,我的力量在鄭思柔麵前失效,如果你能證明鄭思柔擁有正常感情觀的話,那麼我的力量就能短暫的影響到她,幫助她化險為夷了。
這就把我難住了,便道:“人的性格哪能改變呢?”
“證明她喜歡男人就行了。”黎老師說。
“這能行嗎?比如我讓你找個男的來親一口,你能接受嗎?”我抗議道。
“是有點惡心,但不行的話,我隻能說抱歉了,那你隻能看著鄭思柔死掉。”黎老師笑得很怪異。
我們隨後結束了這次通話。
下午有節課是鄭思柔的,下課的時候,我打算測試一下她,便趕在她離開前,走上台去,故意在她潔白的小手兒上,輕撫一把。
鄭思柔非常吃驚的抬頭望我,臉上浮現出一種惡心的表情,這種表情我也有過,記得小時候我不小心踩到粑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嫌棄和惡心。
然後,她還長雞皮疙瘩了!
我合不攏嘴,沒想到鄭思柔病得那麼重呀,連男人碰到她都不行。
後來,她強顏歡笑著,但是眉毛是緊擰的。
我討了個沒趣,便趕緊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我回家了,卻還在為鄭思柔的事頭疼。六點多的時候,鄭思柔忽然打電話給我,問她的事怎樣了?
我靈光一閃,就編了個謊言,對她說法力高深的大師們已經查清楚了,真有不幹淨的東西在害她,而且是她出生前就注定了,這叫做隔世報。
鄭思柔好像嚇壞了,急忙問具體情況是什麼。
我故作深沉的解釋說,她在出生之前,本應該投胎去西北的一個農民家庭裏,做男人的。
鄭思柔怔了一下,隨後說她很羨慕農村的男孩子們,他們勇於拚搏,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然後我又說,可是當初在投胎的時候,她犯了迷糊,結果投錯了胎,投到了我們城市裏一大戶人家,做了女孩子。
“然後呢!”鄭思柔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
我便壓低聲音,故意嚇她道:“你搶別人的了,懂嗎?本來是另一個女孩子,要投胎到你家的,結果你搶了她的資格,她就變成了孤魂野鬼,整天饑寒交迫,怨氣越來越重,終於變成了厲鬼,要找你報仇來了。”
“啊!”她驚叫起來,然後我還聽到啪的聲響,估計是她嚇得把手機掉了吧。
好久後,我才聽到她的喘氣聲,她好像在調節情緒。
“你不要騙我啊。”她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我歎道:“反正這些都是大師告訴我的,信不信由你,你所剩時日不多了。”
“你能不能幫我找大師,過來抓鬼啊?”她求道。
中計了嗎?我心下大喜,但還得裝作正兒八經的道:“如果請人捉鬼的話,那是治標不治本,怨氣不散,遲早有一天厲鬼還會再次凝聚成型,到時候不僅會禍害你,還會殃及你的子孫呢,必須根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