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地步,大家也都看清楚了,這他媽就是個無頭案,一個電話,大家就要忙碌許久,誰讓人家舉報的有些重大呢。涉槍啊。大事。誰敢怠慢?出了事情就不會小。還他媽是軍鐵,更是不得了。
最倒黴的就是天一,明知道他沒有問題,但是誰敢提出放走他?沒辦法,暫時待著吧,說清楚啊,你可不是居留也不是逮捕,就是作為保安協助局裏工作。一方以後說不清楚。
就這樣,天一在分局成了編外的雜工,不能走,不能出大門,區域的你自己看著辦,誰都可以使喚,工資加班費一概沒有。
命苦不能怨政府,活累不能怨社會。你隻是涉案。沒有人明確表態,你就是不能走。誰也不想但這個責任。要是有家有口的,有人擔保就放了,但是誰讓他是孤兒呢?無牽無掛的,跑了誰負責?
天一也知道這個情況,但是他能找誰?沒有人,這個實惠,他就知道沒有家,他永遠是個孤兒,有錢有戶口都不行,沒人相信。
這是頻生第一次,他想要有個家。但是隻能是奢望,住址寫的都是汽車站,性質是集體戶,你說,怎麼算是有個家?
總不能說那個鐵皮房子就是家吧?那裏每一一個地方屬於他。隻是名義上他在那裏住。
就這樣,天一就待在分局裏,做一些他能夠做的工作。有人就開玩笑說,天一你幹脆調過來算了,分局裏也有保安的崗位,你做的不錯啊。聽到這些,天一都苦笑著不回答,他能怎麼說?調過來還好,累一點而沒什麼,比車站裏還好一些,最起碼這裏風不刮雨不淋,有吃有住。還有點小權利,要是想要老謝外快,在天一說來,那也不是難事。可是,現在算是怎麼一回事兒?羈押?不是,借調?不是。整個而不加一。什麼都不算,吃飯都是人家可憐他,否則的話都要他自己掏腰包的。
別的不說,就是這個地位他都感覺到受不了。
越是這樣,他就越痛恨舉報他的人,思來想去,隻有老王這個王八蛋最可疑,不說別的,就是負責這個安置的警察都說,他是被人恩將仇報了,不是老王是誰?絕對就是這個王八蛋,等出去以後,不打死他也要大哥半死,讓他恩將仇報,大家說的不錯,那就不是個東西。
終於,在分局呆了三天,整整煎熬了三天以後,有人通知他,車站站長打電話過來問了,他可以走了,出去不要亂說話,他的進來不是措施,是借調。知道麼?借調。也就是說,他是借過來的人員,和案子無關。
天一隻要能出去,什麼都答應,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早老王報仇了。
回到洗車場,由於天一不在,大老黑隻好自己守在這裏,雖然他不能幹活,但是有幫工在,隻是需要指揮收錢就好。
見到天一回來,大老黑美譽說什麼,隻是讓他去休息,在天一進屋以後,他自言自語的說,看來站長還是得力的。
天一聽到了,一直認為大老黑不關心他的天一,流下了,在分局都沒有流的眼淚。還想起了那個他朝思暮想的美女站長。
進了房子,換過衣服,出來洗了一把臉,就要往外走,大老黑問他幹什麼?
"尿尿。“天一沒好氣的回道。
“兔崽子,居然發脾氣。這句話還是我教你的。“大老黑笑著罵道。
在廁所的外麵遇到了大小李,大力一見天一,就急忙說道:“天一,原來你出來了?我說呢老王急匆匆的要跑路。”
“老王?在那裏?”
“發車場,剛過去。”
“走,找他去。媽的。”
天一隨手在旁邊攤子上抓起一把菜刀,跟著大小李走過去。後麵猜到的主人在大叫。
“媽的,怎麼還不開車?天一居然出來了,老子要避一避。”老王在念叨著,沒想到,剛一抬頭,就看到了天一,右手掩在懷中,肯定拿裏麵有東西,老王想起了明晃晃的大砍刀,天一的後麵還跟著大小李兄弟,看來是跑不脫了,怎麼辦?
“眼看天一就要過來了,老王忽然想到一件事,就強作笑容,趕上去,一把拉住還在找他的天一,急速的說道。
“天一,我把貨運部賠給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