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之後將合同還給英成,英成小心翼翼的收好那份對他很有紀念意義的合同之後,繼續和我說起那段往事。
英成說,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家人十分富有。
就他知道的,雲寂的車,大概有三四輛,而且都是價值在100萬以上的好車,這種鮮明的對比,無疑更讓英成感到自卑。
雲寂看起來隻是比當時的英成大了幾歲而已,為什麼卻擁有著遠超過一般同齡人的財富呢?
他曾經和雲寂聊過天,也問過他是做什麼的,但雲寂這個人為人十分的低調和謹慎,從不透露過多的個人信息。
不管怎麼說,這個單子敲定之後帶來的彙報對於英成來說,是豐厚的,他迅速從一個小嘍嘍,搖身一變,變成了當時整個中介公司內最炙手可熱的銷售精英,這不光是澤北路的大單子所帶給他的光環,而且雨心之後也給英成介紹了不少的客戶,英成憑借著自己愈戰愈勇的銷售狀態,幾乎全部成單。
為了表達對雨心的感謝,英成特地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了一個澳大利亞大堡礁的深海貝殼,因為雨心曾和他說過,希望有機會能去澳大利亞的大堡礁看看那迷人的珊瑚海,但雲寂因為工作繁忙一直沒時間帶她去。
英成作為一個銷售,自然能夠從話裏聽出雨心對於大堡礁的向往,於是才托人帶回了當地的深海貝殼。
不得不說,英成是個多情的種子。
隻不過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而且當時的氣候偏偏是雨季,雨水太多,他這個種子還沒發芽,就被淹死了。
雨心當時見到英成送給她的貝殼,喜出望外,感謝之餘竟是主動的擁抱了英成,而這一幕,恰好被下班回家的雲寂看到,雲寂雖然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但自那以後,英成能見到雨心的機會,越來越少。
夏去秋來,滿目蕭瑟,有位大評論家曾說過,以我心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深秋的景色無疑是英成內心的真實寫照。
他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雨心了。
其實,這本也正常,英成充其量也隻能算是雨心一家的朋友,連好友都算不上,更何況他表現出了對雨心這位女主人極大的關懷,我想,就這種情況,哪個男人不能看出點端倪來呢?
自古多情空餘恨,英成是真的被雨心徹底征服了。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動,竟是三番五次的直接敲響了澤北路37號的大門,他要見到雨心,哪怕隻是遠遠地看她一眼。
在按了近半個小時的門鈴之後,雨心出來了。
但英成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喜,因為他看到,雨心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淤青。
那時候的英成幾乎是瞬間怒吼出聲,一直追問雨心是不是雲寂對她動手了,但不管他怎麼問,雨心都是帶著那一如英成初見她時的笑容,笑而不語。
英成哪裏受得了自己心愛的女神受到這種暴力,於是,他借口回公司,卻暗暗地埋伏在了澤北路附近,等待著雲寂的回來。
有些人之所以在感情中失利,錯就錯在,他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英成要為雨心討一個公道,用最誠摯的態度去勸誡雲寂,讓他明白,該如何去對待自己的老婆。
甚至,他還想過,直接挑明自己對雨心的愛意,因為他從某種程度上感覺得出來,雨心對自己,是有些好感的。
如果雲寂不明事理,而他曉之以情,相信聰明的雨心一定會擇優選擇,選擇他這個一心一意對她好的男人。
這些想法反複在英成腦海中盤旋,他焦急的等待著雲寂的歸來,香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終於,在臨近八點的時候,等到了他。
雲寂一下車,英成便衝了上去,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你又來了?”
雲寂將西服掛在胳膊上,冷冷的說道。
“你是不是打雨心了?”
“關你什麼事?”
“我問你是不是打她了!”
“有病吧。”
雲寂似乎根本沒有把英成放在眼中,一把推開他,然後走向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