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穎心下歡喜,真是知我者莫若亦秋啊!好久都沒出來了,可是我這個樣子能進去嗎?一般來說,女子可是不可隨便出門的。於是轉身問道:“我這個樣子可以進去嗎?”邊說著,她低頭審視著自己原地旋了一圈。就是這個簡單的小動作讓雲亦秋看呆了。
“當然可以,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們還是先變裝再進去吧。”雲亦秋心裏盤算著,可不能讓天雪這麼進去,裏麵可是有很多餓狼呢,可不能冒險!
是啊,這麼吃虧的事,雲亦秋這個精明的商人怎麼會做呢?
不一會,兩位翩翩佳公子就到了雲翳詩社,林紫穎發覺詩社裏的人對雲亦秋都很熟悉,這還不奇怪,奇怪的是,那些夥計怎麼像見了主人一樣恭敬,而不是像對待客人那樣。這讓她疑惑!忽然,她想起詩情好像曾經說過,他出資辦了一家詩社,好像是叫雲翳詩社呢。
急於解開內心的疑惑,林紫穎脫口問道:“童戰,這裏的人對你很熟悉啊,你常來這?”
雲亦秋會意:“沒錯,這正是我名下的詩社!”
“天雪,你喜歡來這裏嗎?如果不喜歡,我們現在就走!”雲亦秋貼心道。
“不,童戰。我正想進去看看!”林紫穎感動道。
“那就好。”雲亦秋笑著,輕輕刮了一下她的俏鼻。
看到此情景的詩社文人蕭聞然,不禁睜大了他那圓滾滾的雙眼。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雲兄如此年紀才娶親,還總是冷落新婚的美貌娘子,那麼多心屬於他的美貌女子他也都沒感覺?原來他喜歡嬌弱的小男人啊!真是令人意想不到!這麼尷尬的事,還是躲遠點吧。想著,連忙溜進了名叫‘暮雲碧’的雅間中。
蕭聞然看到進的門來的雲亦秋和林紫穎,又想起了剛才的一幕,心中不免感歎。蕭聞然仔細盯著林紫穎瞧,哦,難怪雲兄喜歡啊,一個男子長得如此俊俏,細皮嫩肉的。
雲亦秋看到蕭聞然目光所及之處,不禁黑了臉。語氣十分不悅的指出:“蕭兄如此盯著人看,是否有失禮儀啊?”
聽得出雲亦秋的警告意味,蕭聞然慌忙收回自己的放肆目光,連連賠笑:“的確不成體統,有失禮儀,有失禮儀啊,隻是第一次見這位小兄弟,有些好奇,還望公子見諒!”
林紫穎忙粗聲答道:“蕭兄無需如此多禮。”
“雲兄,給我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小兄弟吧。”一社友道。
“哦,這位是我一位世伯家的三公子,姓林,單名一個‘影’字。”亦秋介紹。
眾人紛紛還禮。禮畢,眾人提議吟詩作對。
“鬆下圍棋,鬆子每隨棋子落。”眾人冥思苦想“恩,柳邊垂釣,柳絲常伴釣絲懸。”這一聲有如平地驚雷啊!
“妙,妙啊!雲兄可是帶高手來挑戰了。”
“那是當然,我這次的幫手可是很強啊!你們小心啦。”雲亦秋笑道。
林紫穎白了雲亦秋一眼,心想:詩情不是說他吟詩作對、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嗎?怎麼倒把我推到前麵來啦?真是個怪胎!
“這位兄台過獎了,小弟一時誤打誤撞而已。何足掛齒?”林紫穎謙虛道。
“小兄弟過謙了。我們現在可是認識到你的厲害了。我這有一對,還請林兄再賜教。踏倒磊橋,三塊石。”
林紫穎略一思索,“有了!剪開兩字,兩重山。如何?”
“哎呀,林兄果然是才高八鬥啊!張某服了。”
“在下也有一對,不知林兄可否賜教?”又跳出一個刁難紫穎。
“韓兄請講。”
“保淑塔,塔頂尖,尖如筆,筆寫五湖四海。”
“韓兄好對啊,容我想一想。”林紫穎道。
“錦帶橋,橋洞圓,圓似鏡,鏡照萬國九洲。不知韓兄對此對可否滿意?”
“林兄真是奇才啊!韓某受教了!”
一屋子文人才子均甘拜下風,雲亦秋也對她刮目相看。林紫穎在眾人欣羨的目光中可算是過足了癮。
“林兄對對子高絕啊!我等自愧不如。也不敢再在你麵前獻醜了!不如我們以茶代酒,來行酒令如何?”
“如此甚好。”眾人一致同意。
“那就從我蕭某開始好了。大家挺好了!愁入雲遙,寒禁霜重,紅燭淚深人倦。”
“情高轉抑,思往難回,淒咽不成清變。”
“風際斷時,迢遞天涯,但聞更點。”
“枉教人回首,少年絲竹,玉容歌管。”
“憑作出、百緒淒涼,淒涼惟有,花冷月閑庭院。”
“珠簾繡幕,可有人聽?聽也可曾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