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沒事的。你就不要怪塵封了!”憐月感到心口傳來劇痛,卻強忍著,隱瞞道。
看著楚塵封乖乖地出去了,老頭才說:“丫頭,他出去了,你說實話!如果你還想和他一起說笑的話。”
“前輩,我的傷口好像是裂開了,我覺得心痛。”憐月皺著眉頭道。
“丫頭,再忍耐一下,我馬上給你包紮。”老頭慌張道。
“月兒,月兒,你醒了嗎?”楚塵封輕輕在穆憐月耳邊呼喚道。
“塵封,睜開眼就能見到你,真好。”穆憐月蒼白的唇淺淺的笑著。
“月兒,都是我不好,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惹你哭。”楚塵封握著穆憐月的手,堅定道。
看著屋裏的兩人,老頭笑了。年輕真好,怎麼我以前就不知道珍惜呢?棲霞,你到底在哪裏啊?還是不肯見我嗎?都十年了,十年了啊!我才三十五,可是世人都把我當作老頭子了。如今我一頭白發,真正是鶴發童顏啊!這十年不見的折磨還不夠嗎?你當真狠心到今生都不再見我嗎?
楚塵封在這兩個月裏,悉心照顧床上的憐月,無微不至。早晨醒來,先是給她擦臉,擦手,端茶漱口。為她親自學著做飯,給她喂飯,給她講故事……
憐月在這樣細心的照顧下,一天天健康起來。
塵封坐在一塊大青石上,呆呆得望著遠處的群山。月兒奇跡般的複活了,還愛上了他,願意一生一世陪伴左右。這簡直就像做夢般,令人難以置信。
正在此時,一雙玉手遮住了澄澈的雙目。
“猜猜我是誰?”穆憐月嚷嚷道。
“當然是我調皮的月兒了!”楚塵封輕鬆的一笑,這不是夢,真的!塵封拿下雙眼上的玉手,緊緊的握在掌中,感受著這一份溫馨與寧靜。
看到他滿含深情地望著自己,穆憐月嬌羞地低下了頭。
老頭看到眼前恩愛的兩人,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傷心往事,呆立一旁,獨自陷入沉思。
楚塵封和穆憐月發現前輩癡癡地望著遠方,似是在等待著什麼,見靳青陽走來,就迎上前去小聲問道:“靳公子,前輩他這是怎麼了?似是有什麼心事。”
“怕是師父看到你們幸福的樣子,想起了師母吧!”靳青陽感歎道。
“師母?原來你還有個師母啊?冒昧地問一句,你師母她……”塵封道。
“師母十年前就失蹤了!師父至今都找不到師母的下落。”靳青陽擰眉道。“我隻知道,師母的名字叫棲霞,所以,師父選擇住在這座山上,卻給這座山改了名字,也不許別人在他麵前提起棲霞二字。據說,師母是個天生的美人,又溫柔優雅。跟師父真是令人豔羨的一對啊!隻可惜,師母如今不知所蹤。”
“承蒙前輩搭救,還不知前輩該如何稱呼啊?”憐月問道。
“師父的名字已無人記得了,師父隻是讓人稱做無名。”靳青陽答道。
天狼國境,一座華麗的宮殿內。
看著床上躺著的了無生氣的人,她的心裏一陣陣難過。都怪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趕去救他,才致使他重傷昏迷至今。好幾個月都過去了,不知他還會不會睜開眼睛看我一眼?
坐在床榻邊緣的美豔女子,一雙美目緊緊盯著他,看著他一張慘白無血色的臉,眉頭緊蹙著,心痛著。
“王兒。”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日日垂淚,傷心欲絕的樣子,天狼國國王歎道。
聽到父王的呼喚,樓蘭若趕緊悄悄擦去眼角的淚珠,回過頭,對著父王展開燦爛的笑容。
可這燦爛笑容的背後,卻隱藏著一雙充滿苦痛的眼睛和一顆已是千瘡百孔的心。他又豈會不知,自己的女兒這些日子裏經曆了怎樣的痛徹心扉。
“王兒,今天皇宮來了一位醫術高明的遊醫,不妨請他來看一看。”老國王輕輕道。
“父王,謝謝您,謝謝您。”樓蘭若隻是熱淚盈眶,卻再也說不出其他。她像一個孩子,靠在父親的懷裏,盡情地釋放這些天來的壓抑。
麝月國,踏月齋。
夢境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與一個白衣男子追逐嬉戲,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童戰,你等等我,等等我啊!”女子笑道。
睡夢中,林紫穎喃喃喊道:“童戰,童戰,是童戰。”
女子蒙著眼睛,揮舞著雙臂,找著童戰。
男子,笑著笑著,靜靜地看著著急的女子,眼中充滿溫柔。他輕輕走到她麵前,張開雙臂,緊緊抱住眼前的女子,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