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月無痕的交待,花想容狐疑道:“就這麼簡單?”
“哼,你可以選擇不相信!”無痕輕搖紙扇,漠然以對。
“嗬嗬嗬嗬,我還能有別的選擇?”想容認命道。
“很高興你能有這樣的覺悟!”無痕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月無痕開始實施他的大計劃。秦風謹記使命,易容刺探信息,整天不見人影。
而月無痕則是樂得清閑,整日尋著佳人芳蹤,製造機會讓佳人認識自己。可是,守候多日卻也不見林家小姐出來。這龍騰王朝的風俗真是奇怪,小姐整日待在家裏不許出門,豈不是憋壞了?
無痕此時正躲在角落裏咬牙切齒,心中盤算著如何才能再得見佳人一麵,繼而對自己印象深刻。
想他月無痕,什麼時候這麼狼狽啊!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生悶氣,腦袋裏盤算著如何結識佳人。這個腦袋可是從未為這些事傷過神啊!以前能裝在他心裏的從沒有女人,隻是國事,女人隻不過是發泄欲望的工具而已。可沒想到,女人竟然比國事還難搞!
月無痕失魂落魄的回到驛館,跌坐在椅子上,兩眼發直的望著前方,腦袋裏空空如也。
剛從外麵回來的秦風,看到了王的這幅模樣,立刻敲響了警鍾。王可從來沒露出過這副表情啊!即使遇到再棘手的事也是一樣的鎮靜自若。可如今……王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王,屬下回來了。”秦風單膝下跪,回來複命。
“嗯。”月無痕象征性的嗯了一聲,便再無言語。
“呃……”秦風這時有點懷疑,王到底看到自己了沒有呢?不要聽自己的彙報嗎?
秦風抬起頭,看見王時而緊皺眉頭,時而搖頭歎氣,時而笑意盈盈,秦風呆在當場,不知該如何應對。
過了好一會,好在月無痕終於發現了他的存在。
“秦風,你回來了!”秦風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我早就回來了,好不好。“你說要怎樣才能給一個初次結識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呢?”
“呃……”秦風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這個嘛,屬下認為應該是投其所好,送他一件他目前最想要的東西吧。”怎麼王想要籠絡人心,收買殷丞相嗎?
“那豈不是太俗了嗎?”無痕搖頭皺眉。
“王,關於他的一切,我都調查過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奸臣,隻要能滿足的‘口腹之欲’,送他些合他口味的東西,他會像牆頭草一樣,隨風倒。所以,屬下認為,像他這種人,無非是想得到些美女,金銀,隻要我們滿足他的欲望,我們就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聽著秦風說了這麼一大通,月無痕才明白,原來秦風誤會他的意思了。
“秦風,我是說如何能讓林小姐對我過目難忘?”月無痕無奈道。
“呃……這個嘛,屬下不敢妄下定論。”秦風的臉上布滿黑線。
“哼!就知道你是塊木頭!”月無痕不滿道。
“王,恕屬下多嘴,一個女子哪值得王如此費盡心思?以前那些燕瘦環肥,閉月羞花的美貌女子,王不是手到擒來嗎?”
“秦風,你錯了!她,不一樣!以前那些在她的麵前,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黯然失色!”月無痕歎道。
“唉!”秦風輕輕歎了口氣,看來王是真的陷進去了。這到底是福還是禍啊?目前看來是禍的可能性大些,唉,果然是紅顏禍水啊!
“秦風,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明日定要想出如何才能讓她對我過目難忘的辦法!”月無痕完全無視秦風反對的眼神,以王的身份下了最後通牒。說罷,轉身離去。留下秦風一個人獨自傷腦筋。
王一走,秦風立刻頹然落座,愁眉緊鎖。
滿庭芳,江南名妓,真名無可考證。
她容貌平淡無奇,頂多算是清秀淡雅。若把花想容比作是一朵芬芳,美豔的牡丹,那她隻能算是清秀淡雅的雛菊。
粲粲黃金裙,亭亭白玉膚。
極知時好異,似與歲寒俱。
墮地良不忍,抱技寧自枯。
雖無驚人的美貌,卻有驚人之才,高雅傲霜,從不趨炎附勢、媚笑逢迎。倘若生為男兒,定是國之棟梁。
零落黃金蕊,雖枯不改香。
深叢隱孤芳,猶得車清觴。
外表清冷孤傲,相談之下,便覺內心熱情非常。她談吐不凡,善解人意,不少江南才子,仰慕她的才學、睿智,為她的才氣所迷,經常相邀把酒言歡,更是視為紅顏知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雖無美貌,卻依然明豔照人,光彩非凡,成為江南第一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