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過來的手榴彈,裝的是一種有聲雷管,所以拉開引線後,雷管並不出一般手彈榴那種噝噝的聲音,而是出刺耳的尖叫聲令人感到更可怕更恐怖。
曲斌逃到了莊稼地裏,就在這時,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家夥躺著的地方有一顆手榴彈爆炸了,曲斌本能地趴倒在地,手榴彈的彈片從曲斌的背上飛過。
當投出的第一批手榴彈都爆炸完時,曲斌站起來正打算逃進雜木林裏,這時,他才感到背上嵌入了幾片手榴彈的碎片,好象是既沒有傷著骨頭,也沒有傷著內髒。大概隻是肋骨有點骨折。
當曲斌跑到離雜木林還有二十公尺的地方時,第二批手榴彈又開始爆炸了。
爆炸點在曲斌的左方很遠的地方,那輛已成了一堆廢鐵的“桑塔納”2000車就躺在那裏。
這回他們投出的是一種攻擊型手榴彈,這個就是在五十年代華夏國自主生產的一種威力很大的重型投擲彈,在抗美援朝使用過的那一種,有著炸彈一樣的爆破威力,外型也不是檸檬型的了,而是像一個小鐵罐。
這是一種黑色的罐子,外麵纏著黃色的帶子,周圍還有用來加固的纖維層,因此,當中間的TNT炸藥爆炸時,對於處在開闊地的曲斌倒不會造成太大的威脅,因為纖維製成的手榴彈殼爆炸時炸得很小很小了。
但是,這種手榴彈由於是爆破用的,所以當它投進已成了破爛的“桑塔納”2000車內時,仍顯示出它巨大的威力。
“桑塔納”2000車被炸得七零八落,變成一團火球,曲斌再次站起來,逃進了雜木林裏,他喘了一口氣,總算擺脫了險境。
曲斌他想,讓那輛車燒掉吧,這樣,自己留在車裏的指紋也就一齊燒掉了,這倒也是一件好事,替自己解決了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曲斌唯一感到遺憾的是,沒有來得及從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家夥那裏問出襲擊自己的是誰。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家夥在那種殺傷性手榴彈的襲擊下,一定被炸得血肉橫飛、身首不全了。
投手榴彈的那些家夥已無影無蹤,可能是鑽進停在公路上的車子逃之夭夭了。公路那邊,警車的警報聲由遠而近。
曲斌打開行李箱,取下腰間掛著的子彈袋,把它放進箱子,那子彈袋裏裝著機槍的彈夾。
他從剛才那個不知道姓名的家夥哪裏撿起來的衝鋒槍上取下彈夾,也收拾到旅行箱裏,拉開槍栓,卡在槍膛內的那一九毫米的機槍子彈就落到了地上。
曲斌用腳踢槍栓,勉強讓它推到前麵。他還打開了槍筒前端同槍身連接的固定扣。
他右手扣板機,左手握彈倉,並將彈倉向左擰,於是,槍身也一起旋轉,這樣就把槍身同槍栓和槍管拆開了。
他把接著槍機後麵的金屬槍把折迭起來。
曲斌拿出他那把萬能組合工具,裝在上麵的一把扳手,隻要旋轉螺絲輪,口徑就能隨意變大變小。
曲斌用它解開了槍栓罩同槍身之間的螺絲,於是下掉了槍身。
被分解成三大部件的槍,份量還是夠重的,但是,體積變小了,甚至可藏在衣的內包裏。
曲斌把扳散了的衝鋒槍也放進旅行箱裏,他把射擊專用瞄準鏡塞入上衣口袋裏,摸出婦女用的長筒絲襪套在頭上,蒙住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