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璐隨手抓了放在床上的睡衣披在身上,試探著問:“顧總,我穿上衣服了。”
沙發後麵怯怯的露出一隻眼睛,在看到肖璐身上的睡衣以後,嗖的一下又躲回去,“你穿上所有的衣服。”
肖璐傻著眼,呆呆的把她的衣服穿好,這個人總不能不是顧總吧……是顧總的替身?
呸,不能再看那些燒腦玩意兒了,這都哪跟哪呀。
“顧總,我穿好了。”
“你,去那邊,坐下,不許動。”顧曜年指了個方便監視她而且離他最遠離門也最遠的地方。
肖璐乖乖走過去坐下,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顧曜年冷靜下來以後,恨不得想抽自己幾下。
說好的花心大蘿卜霸道總裁呢?
他為什麼要答應前來赴約啊?
這下好了,全露餡了。
“我可以申請補救一下嗎?”顧曜年欲哭無淚,他問肖璐,“其實我剛才是想說,先多來點前戲,不我喜歡用道具……”
肖璐:啊?
財經新聞播送完了,顧曜年聽到了結束的聲音,幹脆破罐子破摔道:“我不會碰你,咱倆在這裏坐三個小時,然後我送你回去,該怎麼說你一定知道不用我教吧?”
“顧總,你不是在試探我吧?”肖璐腦洞越開越大,這不能怪她,她平時閑在家裏能幹嘛?胡思亂想唄,“那個,我是自願來的,屋子裏沒有攝像頭,酒店裏的攝像頭也事先關掉了,如果你擔心,我們可以現安一個攝像頭來全程錄像以證明我是自願的。”
“你這人腦洞怎麼這麼大。”顧曜年往沙發裏躲了躲,摸摸口袋裏開著攝像的手機,必要的時候他直接拿出來就開始錄像就行,這讓他安心些許,“我才不信你能那麼單蠢,甘心把自己送出來讓一個陌生人玩弄,咱倆在這裏坐上幾個小時,對誰都好,我還是那個花花總裁,你還是你,過了這事以後,咱倆兩不相欠。”
肖璐當然不單蠢,她甚至可以說是一朵黑蓮花,隻不過一直清醒理智的壓抑著內心的想法而已,對她懷有惡意的人,她可以反擊回去,而無關人等,與她無關。肖璐明白自己這是碰上了個好人,但她仍然忍不住問道:“顧總,送上門的肉你為什麼不吃?”
“本總裁潔身自好,我的一切都是要留給自己的妻子的。”顧曜年得意的一仰頭,反正房間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說一說也沒什麼,“我可不想當根公用黃瓜!”
“那你天天的花邊新聞……”
“是不是傻,偽造不行啊?”
“啊,行。”肖璐訕訕的笑了一下,今天可算長見識了,這還有把自己包裝成花心大蘿卜的,他為了什麼啊。
尤其是,這還是一個小白把自己偽裝成花心蘿卜。
別問她為什麼知道,在肖璐眼裏,看一個人是心機深沉還是本性純良,再是簡單不過的了,當她快二十年的寄人籬下的生活白過的?
財經頻道開始播放股票新聞,顧曜年拿著手機劃拉了幾下,把攝像功能先關掉,在手裏慢慢把玩著,肖璐也把口袋裏的手機拿出來,暫時關掉了攝像功能。
要不是錄音文件不能作為法庭上的直接證據使用,今晚這個房間裏就該多出兩支錄音筆了。
寧歡在朝顧曜年撒嬌賣萌的要他帶一桶肯德基全家桶回家吃,顧曜年回複隻帶一包雞米花,兩人互相扯皮,扯到最後變成了他帶一份別墅附近那片小吃街裏的家鄉味菜館的醬油雞翅和青菜粥回家,醬油雞翅是寧歡吃的,青菜粥是孝敬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