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血霧這才轉回了地下,隨著他的退到了一邊,一個男子也就出現在了這裏,他掃了一眼這裏的地麵,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有意思,很久沒有人這麼算計過我了,很華麗,不過我喜歡。”
說著這位男子便向著血霧離開的方向而去,血霧此時並沒有走出多遠,此時的他正站在呂純陽的麵前。
與前幾天呂惟見過的呂純陽相比,眼前的呂純陽好像變得更難看了,此時的呂純陽看起來就好像已經十幾年沒有吃過東西一樣,一頭的黑發也變成了灰白色的,整個人看起來明顯老了十餘歲。
不過不過怎麼樣,他站的還是那樣的筆直,瘦的都快沒有肉的身體,一點也有彎曲的打算,反而像是一根竹子一樣,任憑風怎麼吹都不會彎一下。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血霧,呂純陽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反而有些溫柔地看著手中的花盆,在此時的花盆裏,一株小小的綠葉已經正從黑色的枯枝裏麵長了出來,而且這綠葉上還出現了一滴一直沒有滴下來的露水。
看著呂純陽現在的樣子,血霧反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他也看出來了,呂純陽此時根本就沒有人理會自己的意思,他之所以會抬頭看自己,完全是因為自己出現在了呂純陽的麵前。
如果一開始有人告訴自己,呂純陽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血霧是根本就不會相信的,但是現在血霧也不知道,呂純陽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在看了血霧一眼,呂純陽側了側身,便從血霧的身邊繞了過去,就在此時血霧突然說道,“你在救那朵花吧。”
正往前走著的呂純陽一聽便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了血霧一眼,先是一陣的疑惑,隨後也就笑道,“我明白了,這花要靠我的血才能活下去,你身上有著血的氣息,可以看的出來,你是那種用血的人,自然也可以看出來這是什麼原因了。”
呂純陽的話讓血霧也是一愣,他沒想到前兩天還隻不過是一個書生的呂純陽。反應竟然變得這麼敏銳。
其實也不能怪呂純陽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不管是誰遇到了這麼多天的事情發生,最後還能活下來,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血霧也不想多說下去,他與呂純陽所要走的路線差的很多,這一次如果呂純陽死了,對於他來說肯定更好,更不用說讓他去救或是去教呂純陽了。
不過血霧也明白,呂純陽這種占了大氣運的人,如果直接出手擊殺的話,最後的後果就算是血海裏麵派過來的人也受不了,否則的話在呂純陽失去了保護時,他們所有的玩家全部上就可以了,哪裏要用到這樣那樣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呂純陽突然抬頭看向了血霧的身後,血霧一驚,立刻準備轉頭看去,卻發現身後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壓力,壓到他不敢轉頭。
血霧瞬間感覺到,自己所有的計劃全部都沒有用了,最少在這強大的實力麵前。所有的計劃全部都變得那麼的可笑。
血霧咬咬牙,也不轉頭,隻是在那裏低聲地說道,“來者可是二爺。”
“你不用叫我二爺,我也沒有你這個小輩,他我保下了,你馬上給我滾出洛陽城,不用再回來了。”
那個聲音如同寒冰一樣,深深地刺激了眼前的血霧,血霧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也被冰起來了,如果他肯在此時說一個不字,馬上就會有人把他給送回複活點去。
血霧咬咬牙,大聲地說道,“好的,二爺,我馬上就離開,但是您……”
“用不著,我根本就沒有出武器,你現在就給我滾,我想和呂純陽好好地談一談。”
感覺到身後的壓力一鬆,血霧馬上頭也不回地就跑了,而此時一開始,跟著血霧而來的那位男子則正站到了呂純陽的麵前,直接說了一句,“你讓我很失望。”
“是嗎?”呂純陽不在乎地說著,此時的他甚至連抬頭都沒有抬一下。
“沒錯,我還以為你這一次來洛陽,就算是不會安全,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但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個什麼,街上的那些乞丐都會比來的壯。”男子冷哼了一聲。
“那又怎麼樣呢。”呂純陽不在乎地說著,對於乞丐之類的,他一點也不在乎,在後世就有呂祖混在了乞丐之中的傳說。
也許是明白呂純陽的本性,那位男子並沒有說什麼,他隻是歎了口氣,“把那個花盆放下來,放下那把劍,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走?”呂純陽大笑起來,“當初如果不是你,我會拿起這把劍嗎?至於這個花盆裏的花,說真的還真是我欠她的,這個情我怎麼都要還。”
聽呂純陽這麼一說,男子眉頭也皺了起來,眉心之中多出了一個眼睛,“呂純陽,如果不是我看的起你,我才不會和你說這麼多,你現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