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漠王吃了個軟釘子倒不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而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花逐輕又是那人的人,還是一個紈絝子弟,更是不稀罕和他計較了。
大約是覺得掉份兒。
北漠王雖然不計較,卻不代表別人就不計較了,楚離陌笑的越發溫和,回敬道“倒是不如花小侯爺辛苦,苦苦跟了這麼久,還浪費了這麼多口舌,想必也是累了。”
這四人裏,兩位負責探路,楚離陌則負責清除記號和記錄路線,而花逐輕卻是唯一個人幹說話不辦事的人,俗稱拖油瓶,還是一個淨拉仇恨值的拖油瓶。
想到這裏,千飛絕默了一下,極快的後退兩步,似乎是要和這丟臉丟到國外的人扯開關係。
而花逐輕呢,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做,失去支撐猛地摔在了地上。
“哎呦!”
花逐輕捂著摔痛的手肘滿頭黑線,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擋不住那風流倜儻的氣質,怪不得其人花名滿大楚,是無數女孩子心中傾慕的對象。
隻可惜,這麼風流倜儻的一個男人,竟然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文不行武不行,唯一擅長的就是花言巧語,哄的上到八九十歲的老人下至三十歲的小姑娘心花怒放,笑口顏開。
“千飛絕你這家夥,幹嘛讓開啊!痛死我了!”
“活該。”
楚離陌唇角扯開清淺的笑,聲音輕輕地道。這花逐輕,還真是個笑話一般的存在。
隻是若真是這樣的話,那人為什麼要如此的對待花逐輕呢,就連做這麼重要和危險的事情的時候都不忘帶上他。
楚離陌有些疑惑。
就在這時,冷風忽起,吹得四人衣衫獵獵,也吹得枝葉不停晃動,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響。
伴著冷風而來的,還有股強大的氣場和威壓,近乎壓迫性的籠罩在這一片空地的上空,使得氣溫霎時間驟降。
首先露出的是一片黑色的袍角,然後漸漸顯露出整個身形,其人緩步上前,一身透著寒意的寬袖長擺黑衣,紫色繡線在袖口領口處勾勒出精美華貴的花紋,尊貴中帶著徹骨的冷意。
一頭墨發被盡數束起,露出一張冷若冰霜精致若好女的妖嬈麵孔,然而那強大且冰冷的氣勢卻足以令人完全忽視了那張臉,使人不敢直視。
冷絕!霸道!
那人緩步而行,經過花逐輕身邊時冷冷的丟下兩個字,毫不停頓的直接穿過。
“聒噪!”
花逐輕一張臉都糾結成了“囧”字,隻覺得心塞塞。
看著這一幕,北漠王眉眼間添了些許好笑的神色。
察覺到異樣的目光,錦袍黑衣人冷冷的回望,那冰冷的氣勢仿佛能將空氣凍結一般。
“花逐輕。”他冷冷開口,卻麵對的不是北漠王,眉目蘊上徹骨的寒意,“你可以回去了!”
“唉?我又怎麼了?又不是我想來的,還不是你們倆非要讓我來。嘖嘖,說起來你們倆這一個冰山一個麵癱,都是話少的要命,還真是沒法見人……”
最後的話語漸漸淹沒在唇齒間,千飛絕單手拎起花逐輕的領口,十分輕鬆的就把花逐輕拎到了一旁。
北漠王和楚離陌被三人的相處模式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