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如冠玉,唇若塗脂,身姿修長挺拔。

不愧是北漠第一謀士楚離陌。

花逐輕不由笑彎了眼,卻見楚離陌薄唇一勾,用清涼溫和的語調道:

“這大楚王都果然是繁華富饒,民風不俗,青樓楚館竟這般盛行,真是熱鬧。”

這語氣怎麼就這麼討厭呢!

花逐輕眉頭輕輕皺起,隨即上前一步,道:“王都的繁華,自是北漠比不了的,大楚,可是第一王朝。”

話音剛落,一道邪肆張狂的磁性男音隨即響起,一身黑袍如夜的男子放聲大笑,在火燭下襯出些許金色的發絲撲在五官深邃的臉上,異域感十足,透出一股野性的美。

“是嗎?”

若情人般的呢喃音調隱隱約約自微勾的冷淡薄唇吐出,仿若清風拂過耳畔,可在對麵人的眼中,卻是擺明了的挑釁。

可是,被挑釁的人卻絲毫不在意。

男子見狀,唇角一勾,生生的轉過頭去。

男子有著一雙野獸般碧色的雙瞳,這時,這碧綠色的雙瞳正緊緊鎖在花逐輕身上,帶著絲絲危險。

花逐輕不由寒毛豎起,像是被野獸盯住了般,背後冒起絲絲涼意。

然而麵前男子卻忽的移開了目光,再一次停頓在對麵男人身上。

目光一觸即分。

電光火石之間,一次眼神的碰撞已經結束,與其說是兩個男人的較量,倒不如說是兩個王者之間的角逐。

狂傲!冷絕!

誰勝誰負,輕易可見。

此時台下叫價已經叫到了六萬三千兩,差不多也到了頂峰,樓主輕袖美麗的麵容上也有了幾分滿意之色。

花逐輕心神一鬆,卻又聽到那聲音再次響起,仿佛帶著笑似的:

“雖算不上是絕色,但這舞姿也是一絕,吾的王宮,正尚缺一名舞姬。”

……

“十萬兩!”

放肆邪佞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堂,眾人先是一驚,隨即被這數字嚇了一跳,議論聲紛紛響起。

價錢可真高啊,卻也是沒人再敢叫價,輕袖恨得直咬牙,眼風一個勁兒的往他預先安排好的人身上飛,結果那人早被這驚天的價格嚇傻了,支唔了半天不敢喊價。

這不是廢話那麼,他敢叫價嗎,那麼多的錢,他可是聽都沒聽說過。

輕袖的眼裏劃過一片暗色,麵上卻是笑得更加妖嬈,明明是極美的,可卻偏偏令人膽寒。

美麗卻危險!台下眾人隻覺得心下一片涼意,哪怕是對著輕袖那張美麗的臉孔,也再也升不起一**火。

看著這一幕,一雙碧色的眸底劃過絲絲深意,猖狂放肆的聲音驟然響起,涼涼的,讓人不禁有種被野獸盯上的錯覺:“怎麼?還不放人?”

這話,卻是極其的放肆,嬈桃,雖是青樓女子,卻也不是一個物件,而他的語氣,像是對一條狗。

幾乎所有人都被這放肆乖張的語氣惹怒,不約而同的向樓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