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記不得當時我是怎麼樣的心情去對待這件事的,應該是沒有很大觸動的,這對於當時處處要爭強好勝得我是有點奇怪的,要麼是事情過去太久我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以後,他爸媽突然覺得把我們放在一起學習是一個不錯的事情,於是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拿著書本樓上樓下的跑,但是我們依舊不太講話,到點了我就回家了,不管他媽怎麼叫我我都不他家吃飯的。
女人特別是婦女聚在一起不是談各自的家庭就是堆長城了,她們要是沒什麼大事會從白天來到晚上,隻有在這個時候腦子也特別好使,很久之前的一副牌她們也還能拿出來討論,這個時候我們倆在一起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打遊戲,是那種小人遊戲,闖關的,可以連在電視機上玩,基本上我很快就over了,往往這個時候他要麼好心給我一條命,要麼一個人拿著兩隻遊戲機玩到最後,我也不懂我當時都死了,他還很不放心我似的把我的遊戲機也拿走。
這樣平平淡淡到我們三年級,一堂奧數課,好像是講一道樓梯的題目,後麵為了比誰家住的高把我們兩住在一幢樓的事情抖出來了,:“我們班的喬諾華是住在12樓的!”:“那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班的蘇澄熠是住在14樓的。”那個時候附近有這麼高的樓層的房子基本上就隻有我們那幢了,孩子的思維也是很難讓人理解的,明明前麵還是非常囂張跋扈的,後麵的注意點全部在我和喬諾華身上了。後麵不知怎麼的,我們倆就不太說話了,除了家庭聚會,大概這就是所謂的避險吧。
手指輕輕的點著屏幕,想著要不要矜持一點的拒絕呢?畢竟我活泛的心思這幾年好不容易下來了,不想再讓自己這麼憋屈。剛想打下已經吃過了,老夏的消息就進來了:去吧,稍微捯飭捯飭。放空了一會,按了“好的”就發過去了。內心崩潰啊,我怎麼就這麼不知道拒絕呢,都怪老夏,關鍵時刻給了我這麼臨門一腳,感覺心被好幾隻爪子在抓似的。距離我們上一次見麵已經半年了,上一次是暑假,這次明天就要過年了。我不明白明天就過年了今天怎麼還約我,從哪年開始啊,好像從高一開始,我們每年過年總會碰個頭,即使沒有跨過12點,但也會見個麵無論在哪裏。他很快回了消息“好的,吃完看場電影,盡早吃吧”我摸了摸自己好像可以炒菜的油頭,這次沒有猶豫,很快從沙發上爬起衝到樓上洗頭,20分鍾後我坐在梳妝台前用剛買回來的夾板一點一點的料理著我的短發,是的,我把養了好久的頭發剪掉了,覺得還是短發好看,精神,還顯得臉小一點。我學會了化妝,想起以前素麵朝天的樣子,想著肯定可以把他驚豔到。
為什麼這麼說,在他眼裏我或許永遠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妹子,縱然我的月份比較大,可他天天喊著是我哥,每次聽到這句話我都想把鞋底拍在他那張比我高出很多的頭上,誰要當你妹啊,你長得這樣我像你妹嗎!你妹啊!我不懂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至少我覺得自己把心思藏得越來越深,深到自己都忘了曾經喜歡過他的曾經。我前幾天剛從實習的醫院結束回家,我媽以為是我自己打車回來的,其實是他送我回來的,特地開車一個小時把我接回來,當時看到他說要來接我的消息簡直就是震驚啊,想著是不是太陽碰月球了,怎麼就來接我了。坐在他車上我就開始後悔了,這廝從開始到家一直在說我小時候的糗事,就像我爸喝醉了沒話找話的要和我講話,興致還很高。我實在不好打斷他沉浸在自己世界裏思緒,所以我玩了一路的貪吃蛇,等我的蛇到了2萬米長的時候就到家了。也就是說我們前幾天剛見過,今天怎麼又約我了,有條不紊的往臉上抹粉,突然想到不會讓我請晚飯吧,當時在我家門口我說要給他發個紅包當做油費了,他搖搖手說不要了請我吃頓飯吧,我當時很是興高采烈的接受了,我靠在這裏等著我呢,我就說什麼時候變好了,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在我國大首都接受了這麼長時間的教育怎麼回來還是這幅樣子的呢。事實證明是我小人之心了,晚飯不是我請的,順帶連電影票都是他掏的錢。
我為了表達歉意就買了桶爆米花,跟著他進了影廳。想想我們多久沒看電影了,第一次和他看電影是在初三畢業,還是在以前的那個家旁邊的電影院看了一部那些年,其實看的時候很有觸動的,不過對於當時連手都沒有牽過的青澀的年齡,我再有觸動也一本正經的看完了那部青春狗血的電影。今天這部劇看完就把劇情忘了,隻記得當時有幾場比較勁爆的畫麵,美國片嘛,我懂得,盡管心裏很不好意思很澎湃,麵上也裝著淡定無比,索然無味的吃著爆米花,感覺這種尺度對我來說隻是一般般。我們兩家去年都一起搬了家,他家依舊在街上,我家在農村造了幢小別墅,所以看完電影後就各自開著爸媽的車各回各家了,走之前隔著車窗他和我說明天見,我說好。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在回家的路上我聽著那些年,把音響放的很大,自己都不知道在掩飾著什麼。這歌也來的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