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是多事的一年。
這一年,驢草狗日的小日本帝國議員登陸並掩耳盜鈴般命名釣魚,島。
這一年,汶川地震四周年,南京銀行遭持槍搶劫。
這一年,瑪雅人預言12月21日,太陽落山之後將不會再升起來,有些鳥剛聽到一些風吹草動當時就懵了,房產變賣,寵物狗用繩子勒斷了氣,工作辭了,換了大洋每天吃吃喝喝嫖嫖賭賭,大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勢,這類夥計認為,到下麵支持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之前啊,得先在上麵做足了充分的準備才行。
但是,倔強的金烏在次日依然伴隨著五彩朝霞緩緩升起,破滅了傻鳥們的夢境,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它的不屈不撓,是流言蜚語所不能擊落的。世界末日並未降臨,天崩地裂,江河倒灌將地球幹掉的景象成了茶餘飯後的笑談。
然而,對於北方的一個農村家庭來說,末日,在2012年。真的來臨了。
這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寨子,叫做隋家村,就像你隨處可見的村莊,總是充滿了我們獨有的社會主義特色,村子裏總有幾座最光鮮亮麗的的洋樓像抗日電視連續劇裏的碉堡一樣,高傲的矗立在一排排低矮的“營房”中。就像歐洲人站在非洲兄弟中,真可謂是,鶴立雞群。
村子四四方方,中間有兩條大路,總體輪廓從兩千米的高空鳥瞰,應該是一個“田”字形狀。
故事開始了。也許會很短,也許會很長。這取決於你是否有一直翻閱下去的興趣。
在“田”字的正中間,也就是村子兩條幹道交彙處,正中間有一個上世紀五十年代堆起來的土坯房,恩,這是本質,其外邊還嵌了一層藍轉,就稱它藍磚瓦房吧。它被一圈一米多高的爛磚石頭圍著,門口是一個木製的歪歪扭扭的破柵欄,是的,就是這麼一個簡陋但具有曆史氣息的院子,在他後麵,左麵,右麵。均有一座現代化洋樓呈三麵合圍之勢夾著他,瞪著他,俯視著他,但他竟然沒有自卑羞愧的倒下,依然存在著。
在21世紀,村裏而且是村子正中間,有這樣的一撮院落,實在是顯得格格不入,影響村容。可是,在這個世界,在巨大壓力圍攏下,還能保持自我,屹立不倒的東西是多麼頑強,令人敬佩?更是鳳毛麟角?
這個倔強的茅屋坐北朝南,在北方,叫做堂屋,裏麵的格局嚴格來講是一室一廳,此刻,在西麵套間的臥房裏,一個麵色蠟黃,肚子因為肝腹水而被撐的嚇人的老農民,躺在一個從學校淘來的學生製式床鋪,雙眼無神的盯著用高粱杆製成的天花板,口中喃喃道:等我的病好了,我準備買一台一體化的粉條機,連打芡帶出粉條一次性成型,雖然我身體幹不動了,但是就那也可以掙幾十塊錢,我這輩子沒用,比不上人家,你也別嫌我·····“話說著停了,可能是病的太嚴重了說話也要喘幾口氣吧。
病床下麵坐著一個低頭不語的少年,十九歲的身上有著不符年齡的沉默。他沒有回答,隻是,安靜的洗刷著床上老人因為病重,而無法下地日常使用的刺鼻尿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