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白逸晨後,錦悅就退出了房間,屋裏便隻剩下上官婉如和白逸晨兩人了。
上官婉如看著浴桶中的白逸晨,褪去了自己的衣衫,跨入浴桶之中,熱水席卷全身,消除了方才的寒冷。
白逸晨還是靜靜的坐在浴桶中,完全沒有要醒來的樣子,上官婉如也大著膽子幫他脫掉了剩下的衣服。
此時好幾個結痂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上官婉如眼前,她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這些大大小小的傷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這麼重的傷,他卻從未對她說起,若不是今日,他打算瞞她多久?
過了好一會兒待到兩人的體溫都恢複後,上官婉如才起身穿好衣衫,將白逸晨扶了起來,不知為何,她感覺白逸晨好像突然輕了許多。
她快速的將白逸晨的衣衫個給他穿好,把錦悅叫進了房間,錦悅進來後快速的將床榻被弄濕的被褥換好後,幫著上官婉如將白逸晨扶上了床榻,然後又退了出去。
上官婉如看著自己又濕透的衣衫,無奈地搖了搖頭,從櫃子中找出一件幹淨的裏衫換上後,爬上了床。
也許是太累的原因,上官婉如剛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這時一旁本應該還在昏迷的人去睜開了眼睛,眼底是一片清晰。
其實他在慕青給他喂過藥後,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他便已經醒了,但是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麵對上官婉如,所以才一直裝睡的。
可是這也讓他明白了上官婉如的心,她是在乎他的,看著上官婉如熟睡的小臉,他慢慢的往她那邊移動著,然後將她攬入懷中,在她的嘴角輕輕一吻,便擁著她睡了過去。
屋外的雨還在不停的下著,屋裏兩個人的心卻越靠越近,哪怕這一刻的安寧需要一生的幸福去換,白逸晨怕是也會走到底的。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屋外的雨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清晨一如既往的美好。
上官婉如動了動睡的鬆軟的身軀,突然她發現她竟然躺在白逸晨的懷裏,她不可思議的看著白逸晨,難道他昨晚醒來過?
上官婉如想了想伸手捏了捏白逸晨挺翹的鼻子,白逸晨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樣子,上官婉如以為是她多想了,便緩緩起身。
門口的錦悅聽到屋裏的聲音便知道上官婉如已經起了,她便推開房門,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見上官婉如正在找衣服便幫她拿出一件翠綠色的衣裙,上官婉如接過錦悅手中的衣裙看了看,正和她意,便立馬換上了。
洗漱後,上官婉如便帶著錦悅出去了,上官婉如剛離開房間,白逸晨便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晰。
其實他在上官婉如醒來前就已經醒了,隻不過想多看她一會兒,沒想到她突然醒了過來,還好他發現的早,連忙閉上了眼睛,才沒有讓上官婉如發現端倪。
而上官婉如現在渾然不知白逸晨已經清醒了,還在和慕青說著回城後的事。
當上官婉如再次回到房間時,白逸晨已經沒有裝睡了,上官婉如見白逸晨醒了連忙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正常,她才放下心來。
“妾身扶王爺起身吧!”
說著上官婉如便要去扶白逸晨,白逸晨一手攔著她,自己坐了起來。
上官婉如一臉不解的看著白逸晨,明明自己已經給他台階下了,他還要如何。
可是上官婉如不知道的是,白逸晨是因為她的一句‘妾身’一句‘王爺’給迷惑到了,她還是不願原諒他嗎?
白逸晨接過錦悅手中的衣衫,穿好後大步走出了房門,他一出來便看到了院子門前牽著馬車的慕青,轉頭看了看屋裏的上官婉如,她決定要同他回去了嗎?
白逸晨心裏有些高興,這說明她已經原諒自己了嗎?還是為了什麼?
他想了想,搖了搖頭,朝馬車走去,慕青見白逸晨過來,眼神閃爍了一下,便低下了頭,看王爺的樣子,王妃應該沒有對他說什麼吧!
白逸晨出去後,錦悅在一旁收著他們為數不多的東西和衣物,而上官婉如低著頭,難過著,她不知道她的決定是不是對的,但是現在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錦悅很快便收拾好了,拿著東西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兒又回來了。
“小姐我們走吧,王爺他們已經在外麵等了好久了。”錦悅看著一臉憂愁的上官婉如說道。
“也罷,我們走吧!”
上官婉如說著便站起了身由著錦悅扶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