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宮花園一處,孫夫人和言夫人齊聚一處,兩人也不瞞誰,都說出了自己在赤雲王府做過的事。
“沒有想到言妹妹竟然和我是一路人啊!”孫夫人感慨道。
“我也沒有想到平日少言寡語的孫夫人盡然如此厲害!”言夫人笑道。
“你我之間也不必打啞語,有什麼話便直說了,我不喜上官婉如,便對她動手了!”孫夫人喝了一口茶說道。
“真是巧了,我也是,我們都想一路去了!”
“哦?言妹妹不與上官婉如經常走動,為何也會不喜於她?”孫夫人疑惑的問道。
“沒有理由,就是瞧不慣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罷了!”
言夫人的確是討厭上官婉如,但是不是因為她為人不好,而是她覺得不公,同時官家小姐,而且她父親官職和上官婉如父親並無高低之分,憑什麼她是王妃,她卻是一個妾,連側王妃都不是!她不甘心。
孫夫人自然知道她有所隱瞞,倒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附和著她。
“對了,那你又為何厭惡上官婉如的?”言夫人疑惑的看著孫夫人問道。
“沒有為什麼,也是看她不爽罷了!不過她命硬,我下了那麼重的毒,都沒能要她的性命!”孫夫人說著,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她的確命硬,我派人在廟中行刺她,她竟然還能平安出來,而且隻字未提,那個刺客也不知道去了那裏,連銀子都不要了,真是奇怪!”言夫人皺著眉說道。
此時的她那裏還有在王府那病懨懨的樣子,整個人都是活蹦亂跳的。
兩人的交談還並未結束,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她們才相繼離去。
遠在山穀的上官婉如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害她的人都在她的身邊晃悠,而她卻渾然不知。
此時的她已經決定了要帶錦悅逃走。
“小姐,您決定了?真的要離開王爺?”錦悅一臉擔憂的問道。
“我決定了,一定要逃的,錦悅,你若是不願與我走,你便留下,我相信慕青會照顧好你的!”上官婉如拉著錦悅的手說道。
“不!小姐去哪裏,奴婢就去那裏,奴婢不要與小姐分開!”
錦悅以為上官婉如想要拋下她,淚水立馬就流了下來,上官婉如見此心痛不已,連忙幫她擦著淚水。
“傻丫頭,我怎麼拋下你呢,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上官婉如摸著錦悅的臉頰無奈的說道。
“小姐一定要帶奴婢走,不可以拋下奴婢!”
“好好好,我不會拋下你的!好了,快擦擦,慕青等會兒要回來了!”
上官婉如話音剛落,便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王妃,飯菜屬下給您送來了!”
“好!”
上官婉如看了看錦悅,錦悅抹了一把臉,便去開了房門,接過慕青手裏的飯菜,又立馬將門關上了!
慕青一臉疑惑的看著緊閉的房門,方才錦悅的樣子仿佛是剛哭過的,他也沒有瞧的仔細,便以為是他眼花了!
他想了想也沒有懷疑什麼,一個轉身,又飛上了屋頂,看著天空中那一輪明月。
“小姐,您先吃點吧!”錦悅將飯菜擺到了桌子上。
上官婉茹聞著飯菜香,緩緩站起身,朝桌子這邊走來,坐在了凳子上。
錦悅將筷子遞給了她,這些都是她平日裏愛吃的飯菜,但是不知為何今日卻沒了胃口,也許是因為白逸晨給她的那封信吧!
她知道他受了重傷,卻還執意逃走,心裏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錦悅在一旁看著發愣的上官婉如,眉頭皺在了一起。
“小姐不要再想了,我們一定會離開這裏的!”錦悅以為上官婉如是在擔心她們能不能逃出去的事,便出聲勸道。
錦悅的聲音將發愣的上官婉如叫醒了,她伸出筷子,繼續夾著菜,隻不過還是心不在焉,她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大事會發生!
此時距離帝都城門約兩裏路的地方,白逸晨他們駐紮在了那裏,士兵將白逸晨抬下了馬車,抬進了營帳。
白逸晨剛躺下身,譚元帥便又來了。
“王爺!”
“怎麼,有消息了?”白逸晨疑惑的看著譚元帥問道。
“還沒有,本帥隻是近鄉情怯,想來找王爺喝上一杯的!”
“譚元帥忘了本王現在不宜飲酒的!”
白逸晨看著譚元帥手中的兩個酒壇笑出了聲。
“也罷,本帥一人獨飲,王爺陪本帥說說話便可!也怪本帥考慮不周啊!”
譚元帥說完便將酒壇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