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藥的錦悅很快便回來了,她端著托盤,裏麵放著水壺和一小瓶止血藥。
“錦悅,你放在門口吧,我一會兒便去拿。”
“小姐著是怎的了,還是讓奴婢進來瞧瞧吧!”
“不必了,你且去歇著吧。”
上官婉如不開門,錦悅也進不去,雖然擔憂,但也無可奈何,隻能依依不舍的看著緊閉的房門轉身離去。
“小姐,那奴婢走了?”
錦悅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看著紋絲不動的房門。
“去吧!”
錦悅聽上官婉如這麼說,隻好轉身姍姍離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上官婉如趴在房門上,聽著屋外的動靜。
“你不必聽了,她已經走了,門外已經沒其他人了,你且開門把藥拿進來吧!”
上官婉如一聽,立馬站直了身子,打開了房門,將半個身子探出門外,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看,快速的拿起地上的托盤,關上了房門,順手便將門撇上了。
“你這婢女想的還挺周到的。”
白逸晨看著上官婉如手裏的托盤,伸手將上麵的水壺拿了下來,倒入一旁的盆子中。
“王爺還是去坐著吧,我來就好。”
此時上官婉如才發現白逸晨右胸前還有傷。
雖然早年父親在外征戰時,每次回來都會帶著大大小小的傷,但是父親每次有意瞞著她,她倒是不曾見過這般嚴重的傷。
她皺著柳眉拿過一旁幹淨的帕子,放在熱水中浸濕,示意白逸晨坐在椅子上。
她將帕子擰幹後慢慢走向白逸晨,伸手小心翼翼的幫他清理著胸前的傷口,血液不斷地從傷口緩緩流出,帕子也洗洗了一次又一次,這傷口竟然如此之深。
片刻間,上官婉如便幫白逸晨處理好了傷口,並包紮了起來。
白逸晨見此抬了抬手臂,雖然包紮的不是很好,但也並無不適,便拿起方才脫下的衣衫緩緩穿好。
“本王先謝過王妃了,今日之事還請王妃保密,王妃早些休息吧,明日見!”白逸晨說完邪魅一笑便奪窗而出了。
“哎!”
上官婉如還未說什麼,白逸晨便已經消失在窗外了,她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色,卻什麼卻沒有瞧見,便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兒呆,就關上了窗戶。
可她不知白逸晨其實還離去,隻是在一旁的大樹上觀察著她這個還未過門的未婚妻。
白逸晨也沒有想到,今日本想出府打探一些消息,卻不料被大皇兄的人發現了,還受了傷。
本來他大可回王府的,可想著不如去試探一下這個還未蒙麵的未婚妻,卻沒有想到是今日在殿選路上偷看他的女子,說來還真是有緣。
這上官婉如雖看著嬌弱,但也是個聰慧的人啊!
他轉念一想,今日之事定是有人走漏了風聲,看來這赤雲王府是該好好清理清理了,轉身便消失在這夜色中了。
赤雲王府,此刻燈火通明,白逸晨剛回到書房慕青便走了進來。
“派人給本王好好的查,今日之事是何人泄露出去的!”
白逸晨背對著慕青,抿著雙唇,雙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今日交代你的事可辦妥了?”
白逸晨轉念一想,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淺笑。
“回王爺,已經辦妥了。”
“好!明日本王定要親自去拜訪一下上官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