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琰深呼一口氣,心中還是壓抑不住那把火,他轉過頭來,利眸緊緊地盯著韶修沉,然後朝他走近幾步。
“你知道為什麼葉長安會答應讓東昭大軍投奔我嗎?既然她葉長安在我南夏,剩下的兩位東昭皇子也都在這裏,隻要他們在,東昭就不敢貿然地起兵。這一局,我還是贏了。”何琰即將就要對韶修沉將葉長安的身份脫口而出的時候,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自己真是大意了,韶修沉這廝也不是沒有唱過空城計,他戰神的稱號不是說他的兵權,而是他用兵之奇,手段之詭譎。
常常使得對手摸不著北,所以回回製勝。
不得不說,何琰也是十分佩服韶修沉的,戰神這個稱號不是白來的,當初南夏趁著北鄴元氣大傷的時候大肆進攻,現在北鄴出兵也不過是以牙還牙。
這些年北鄴一點一點把當初南夏侵略的土地都一一拿回。
這些年北鄴效仿當年南夏侵略的行徑,同樣是讓南夏潰不成軍。這樣一來南夏當年拿下的土地就被再次收回來,甚至說,南夏自己也賠上了不少的東西。
何琰曾經有想過,若自己當初是在北鄴而不是南夏,隻怕如今南夏的局麵又會是另一番光景。
他曾經是出自紀城的一個世家裏,獨自一人出來闖蕩,卻在南夏紮了根。
以前何琰在紀城的時候就被稱做奇才,當時他並不心高,但是該有的傲氣他還是有的。紀城裏麵出過多少的名臣偉將,沒有人能數的清楚。
可他偏偏做了逆臣。
思緒拉回,何琰不在追憶曾經的往事,剛剛…
也隻能留給夜深人靜的自己獨自品味。
韶修沉魅眸微眯,實在是不願意在多說些什麼多餘的話,可何琰這麼突如其來的自信確實是讓自己有些驚訝,怎麼現在何琰變得如此愚蠢?
何琰之前的實力也是可以與自己想抗衡的,現在…
韶修沉腦回路是有些自戀的,而且他也不會有半點惜才的想法。
他搖了搖頭,優雅地聲線緩緩響起,“都說了不是你的友軍,那自然是我北鄴的軍隊。孤此次來不是來跟你鬥嘴的,孤就是來帶長安走的。你輸了!”
關於兩個人在爭誰輸誰贏的問題,對於屋頂上看戲加糾結的葉長安來看,這分明就像是兩個小朋友在無聊的爭辯一般。
夜幕早已經高高掛起,葉長安原本以為自己來到古代肯定是沒有什麼夜生活的。
沒想到!
怎麼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大晚上發生的?
難道美男子們都喜歡熬夜?
說到美男子,葉長安自然而然就又聯想到韶修沉身上了。
俊朗的輪廓,薄潤的唇瓣,英挺的瓊鼻,還有那永遠掛著慵懶笑意地眼眸,簡直就是他看你一眼你就能渾身像是通了電一般酥麻。
葉長安承認,她淪陷了,她汙了。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帶走他們!”何琰同樣回道。
可是話一出口,何琰就覺得有些怪怪的,總覺得是哪裏不對勁兒,但是又說不出來。
韶修沉話不多說,直接就一伸手,手中強大的內力讓周圍地空氣都發出異樣的波動,似乎能看見手中有氣的流動。
抬手一揮,葉長安就被震的找不到北,暈暈乎乎地就要從屋頂滾落下來。
還好,地也不是很硬。
這是葉長安掉下來時第一個想法,待到她睜開眼來看的時候,她震驚了!
自己怎麼在妖孽懷裏?
男女授受不親的!矮油,人家好害羞的啊。
葉長安猛地緊閉雙眼,袖中的小手卻不安分地往韶修沉身上攀,由於身高的因素,她沒有摸到胸肌,不過她似乎是感覺到腹部平坦處有肌肉的力量。
妖孽有腹肌?
她悄悄睜開一隻眼來偷偷看韶修沉,但沒想到直接撞進一雙深邃的黑眸中。
他在一直盯著自己,葉長安老臉一紅,心中也是有些後悔了,自己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趁人家救自己的時候來揩油!
這麼做是不對的,這是一件很罪惡的事情。
葉長安連忙跳下來,然後拍了拍自己發皺的衣擺,十分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