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樹街的年長警官已經跟這個惡魔打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交道,沒有人比他們更加了解弗萊迪·克魯格的能力以及應對方法了。
“對了!有火,那個惡魔是被我們放火燒死的。”
麵色沉重的老警長在掏出自己老舊的打火機冷聲道:“也隻有火才能讓他感到畏懼,快試試看用火灼燒他們,也許還來得及……”
話音剛落,便有幾位男性警察取出各自兜中的打火機,開始分別灼燒周嵐和山本震的雙手與四肢,沒過多久,伴著縷縷黑煙的升騰,一股皮焦肉爛的焦臭味便傳了出來。
效果還是十分湊效的,周嵐在大叫喊一聲後便掙紮著坐了起來,好像弗萊迪·克魯格的精力並沒有過多放在這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孩身上,如此讓她逃過了一劫。
“太好了,救醒了一位!快來人把這姑娘扶到一旁去,給她包紮一下傷口!”
老警長一臉振奮,趕快命人將剛剛蘇醒還是一臉驚悸後蒼白麵容的女孩扶到一旁。
可就是這麼一會,山本震的一隻右眼也在惡夢裏被弗萊迪·克魯格殘忍挖掉了。不僅如此,他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水浸透,不知有多少猙獰可怖的傷口隱藏在鮮紅的血衣之下,再加上隻剩深深白骨的四肢,讓看到的人都不禁一陣的辛酸,這個人估計已經挺不過去了。
“救護車!該死的救護車在哪?”
即使隻有一絲一毫的希望眾人也不想放棄,之前已有幾名警員衝去打了急救電話。
可是這個淒慘的極道份子已經等不到了,他使盡僅剩的最後一絲力氣,用那僅存一隻的獨眼死死盯著身旁申謙人,張開了嘴卻早已沒有了舌頭。
於是劇烈的喘著粗氣,不時地吐出幾口血沫,仿佛對那個將自己拋進這恐怖世界的偉大存在有著無盡的控訴,不甘與憤恨溢滿了他僅剩那隻眼。
臉上帶著平和而寧靜的微笑,申謙人將帶著微涼體溫的手掌放在他的額頭,讓他盡可能感受到人與人之間的體溫。
申謙人用有力的語調緩緩訴說道:“放心吧!傷害你的人必將受到懲罰,而你在死後不會有痛苦,不用經曆恐怖的輪回。在黑暗裏,你會感到溫暖與安全。”
不知是不是申謙人的臨別話語起了作用,讓這個始終陰沉著臉的極道份子找到心靈上的平靜與靈魂上的安寧。
山本震猙獰的神色逐漸緩和了下來,臉上也不再是痛苦掙紮,僅有的獨眼也是閉和了起來,一行混雜著血水以及懷戀的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切就好像是深沉睡著了那般。
“快讓開!讓開!救護車來了,快把擔架拿過來!”
年輕的巡警史塔波呐喊著,卻隻聽到申謙人淡淡說了一句道:“已經不用了,他已經走了,這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申謙人將手緩緩收了回來,站起身的時候手上還抓著一張卡片模樣的東西,顏色是那樣的鮮紅。
不過,申謙人也沒有細看便直接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