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是世間萬物必經的兩個過程,而如何延續存在的寬度,是一切生命最原始的動力。
……
雲城郊區·麗苑花園·富華別墅小區
去年剛剛修建完畢的富豪住宅區,在這裏,每一棟豪華的別墅都間隔數百米,之間又多以山水林木阻隔,很是清幽僻靜。也因此,這裏每一棟豪華別墅的價值都在上億,也隻有真正的億萬富翁以及社會上層才能住得進來。
身著平整黑色西服的申謙人站在距離門口遠處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裏,秀長的眼睛半眯著,似乎想著什麼一動不動。
好一會,摸了摸口袋掏出最後幾張百元,他隨手拉住身邊匆匆路過的一位快遞員,將錢隨手一塞道:“大哥,送給你了。”
快遞員帶著滿臉驚訝的表情愣在原地,而申謙人卻是背著沉沉單肩的背包,向著大門方向腳步輕快地走去。
……
現場都是人,帶著點點泥汙的五輛警車好不容易找到位置停了下,而後刑偵支隊隊長趙民剛打開車門,探出腦袋剛準備下車,麵前突然伸過一根黑漆漆的棍狀物把他頂了回去。
“搞什麼啊!”
趙民驚叫了聲,懊惱地按住被戳痛的額頭重新站出來。
看著一排攔住去路的各式長柄話筒,以及後麵跟著的一堆攝像機,還沒等趙民找出用話筒戳他的‘肇事者’,手持話筒的各路記者們便開始七嘴八舌提問了起來。
“趙隊長,聽說這已是第五起命案了,這次有把握抓住凶手嗎?”
“此次凶手又再次留下‘死亡通知書’的信件,警方是怎麼看?”
“關於這起案件,能否為我們簡單介紹一下?”
來到現場,抿了抿幹燥的嘴唇,趙民臉上透著幾分不悅,又出了大案正急著進現場查看,這幫記者委實煩人。
如果換了自己剛當警察那會兒,麵對這些人他一定是不耐煩地嚷道:“我都沒到過現場,知道個屁啊!”
那樣做的結果就是當晚新聞節目上會簡單出現‘警方對命案線索竟一無所知’‘命案現場突現警方咆哮帝’‘不耐的背後到底隱藏了什麼’諸如此類的標題。
不過到了現在,趙民自是不會這麼做了,畢竟作為市刑偵支支隊隊長,現場保持警方級別最高領導的形象可是十分重要的。
趙民用力咳嗽一聲,拍拍手,大聲說道:“各位、各位,關於案件具體的細節情況,懇請大家聯係市公安廳的宣傳部門。至於其他信息,暫時無可奉告。”
也懶得跟這群無知記者糾纏,揮了揮手,讓手下一群警察立刻上前驅散了人群,層層疊疊的圍觀者像摩西開海般被分到兩邊,隨即趙民帶著十多個刑警快速穿過警戒線,守在裏麵的地區公安分局的刑警連忙迎上前打著招呼。
趙民麵無表情地朝他點點頭,問了句道:“老陳到了嗎?”
“早來了,陳法醫正在裏麵驗屍。”
“嗯!”
肯定過後,趙民揮了一下手道:“那麼你們的人跟我的人做一下工作交接,這案子直接由市局直接接管處理,你們分局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