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娃娃要吃餅,你怎麼不早說,給他們買點回去不就行了嗎?
或者我晚上順便送到你家去,隻這兩日饞著娃娃了,你這做老子的,真是失職呀。”
那個男人又大著嗓門道:“做老子的怎麼才算失職呀?吃的喝的都滿意,他們還有什麼要求啊?現在的孩子心思可不簡單。
我呀都不敢說他一句,這不昨個兒,我說了他一句,他就跟我記恨到今天,一天都沒理我呢,唉呦,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打他兩巴掌嘛,舍不得,不打吧,他又那個樣子,脾氣強的很。”
說著說著,便走到了陳風的麵前看了一眼陳風,好奇得道:“這位小哥是誰啊?怎麼瞧著麵生,好像,從來都沒來我們這裏,您是……”
鍋餅店老板立時接過了話頭道:“他呀,是王大富大哥家的外孫,你還記得嗎?
你這個樣子啊,整天整天糊裏糊塗的都不記得了吧,不過嘛,這個小夥子剛才,也是我都沒認出來。
你看看你能不能認得出來再,說吧”。
那個男人立時轉過頭去看了眼陳風道:“這小子變帥了呀,這麼多年沒見,變成這個樣子,倒真是不錯,隻是你姥姥和我都是很好的朋友,你還記得我嗎,過了這麼多年。”
陳風抬眼向他看去,隻見這男人一張微胖的臉,膚色白皙,隻腆著一個大肚子,像懷孕了幾個月的婦女一般。
右側臉上有一塊黑色的大痣,很是明顯,指這一塊黑痣,他便一眼認出了他,便是那個向來以殺豬聞名的劉一刀。
陳風立時笑著道:“您是一刀叔,我沒說錯吧。”
果然,劉一刀麵色激動,趕緊伸出手去握住陳風的手道:“沒錯,就是我,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你這小子還記得老叔呢,你還記得老叔那個時候經常帶著你們,去鄰村殺豬。
那個時候就數你膽子最大,隻站在旁邊看著不語,其他的小孩子都嚇的嗚哩哇啦的。”
陳風笑了,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沒想到老叔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記得那件事情。
那個時候我最調皮吧,心性膽大,從來都不知畏懼是什麼,所以給大家找了不少的禍,虧得你們都對我容忍,不至於計較了去。
現在好了,年紀稍微大一點了,也就不再受到了那般倔強,我姥姥有你們這些相親,這是我姥姥的福氣,也是我的福氣。我在這裏有很多美好的童年回憶,包括老叔您。”
劉一刀,頓時豪爽的大笑了幾聲,道:“臭小子說話也是這般的動聽,比以前好多了呢,我買了幾塊鍋餅隨我一同回家吃飯,走吧。”
陳風客氣的道:不用了,老叔我自己家裏還沒收拾,我打算在我姥姥這裏長住幾日,這個餅已經買好了,待我回家收拾好買些酒菜,再請您過來陪陪你喝幾杯,你看可以嗎。”
胡一刀想了想這才道:“好吧,你去你姥姥那裏收拾一下吧,實在不行你去我那裏住也可以。
我最近新蓋的房子,空的房間很多呢,都很幹淨,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這裏就是你的家,你姥姥生平最疼你,我們也是,所以不要跟我客氣,有什麼用得著我的,跟我說一聲,我會盡力幫你。”
陳風答應了一聲,便拿起鍋餅先行離去了。
走到自己的車子旁邊,開動了車子向他們揮了揮手開了出去。
劉一刀看著陳風遠去的背影,有些驚訝的道:“沒想到這孩子混的還挺不錯的,我對車子不懂,可是看到車子,感覺價格可是不菲呀。
這些孩子都是有出息的孩子了,不像我們老了,老了也在這裏呆了一輩子,隻能這個樣子了,殺了一輩子豬,也沒什麼大的出息。”
鍋餅店的老板笑著道:“有什麼出息呀,我們這樣也挺知足的,不是過的也很快活嗎?
人這一輩子圖什麼,不就圖個安安穩穩的,一輩子到老了,便安穩地老去,這是人一生的福氣,求那麼多沒,那個命,求了也是白求,還不如我們這樣活著。”
說完鍋餅店老板又笑著道:“小夥子還沒結婚呢,這個年紀了,光顧著忙自己的事業去了終身大事都不管不問了。
現在這些年輕人心裏都是怎麼想的呀,反正出外的孩子都不想結婚,不到30就沒有報上孩子的,哪像我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