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大男人還沒這妞的膽量大,空洞洞的槍口她都不怕,估計連死都不怕了,真爺們,比馬著子你也爺們多了”。
那個叫馬子的聽了,有些發怒,說:“這是想挑釁?不要以為我不動怒,你就可以隨意的調侃我。
跟你說要不是我機警,這丫頭又跑了,還不是我知道不對,哪裏有跑得那麼快的,隻有眨眼的功夫便沒了影,肯定還在原處躲起來了,果不其然讓我找到了。”
高媛媛知道越是耽誤時間,母親的危險,便多了一份,於是她激將道:“你們兩個都不是男人,對我一個女人都婆婆媽媽的。
若想真的說你們有本事,也沒什麼屁大的本事,兩個男人都在這邀功,還沒將我帶走呢,都敢說這樣的大話。”
那個叫馬子的,厲聲道:“我們老大怎麼說的,說死要見人活要見屍,最好是活著帶回去,還有用的。
您說我們讓她廢了一條腿,你看她那麼能說可,不能虧了她,瘸著條腿多好,你讓她閉嘴,隻有痛苦才會讓她少說一些話。你覺得我這樣做,可不可以。”
另一個人道:“我看行,賞她一個子彈吃,她便知道多說無益,話多說的罪了”。
說完將手槍扣上扳機,嘴裏還查著數:“一,二”。
就在他快要查到三的時候,高媛媛眼睛一閉,知道自己注定逃不過了。
誰知道槍聲響起,她卻沒有覺得一點疼痛,隻覺得身上一沉。
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卻發現自己的身上趴著一個人,她抬起頭來,整個人猶如傻了一樣。
趴在自己身上了,是自己的母親。
她張大了嘴巴卻哭不出來,她隻像傻子一般咕噥著:“媽媽你怎麼了?”
突然她像恢複了意識一般,猛然撲在了媽媽的身上,大聲地哭著:“媽媽,你怎麼了?媽媽你到底怎麼了?”
手心裏都是滑膩膩的。
她抬起手一看,全部都是血,她看到母親的身上有一個很大的血窟窿,正汩汩地往外冒著血。
她想用手去將那個窟窿捂住,可是那血就像肆意的洪水般如開了閘的閘水般,不可阻擋的從母親的身體裏流了出來。
她像瘋了一樣的撲在媽媽的身上,哭著喊著,媽媽緊閉的雙眼微微的睜開了,微不可聞的道:“媛媛,不要哭,快跑,快點跑,不要管我了”。
高媛媛瘋了一般撲在媽媽身上:“不要,我不要,媽媽我不能拋下你。”
開槍的那個男人道:“真他媽的晦氣,這病癆子要不是她半路衝出來,這小妞的腿就被我廢了,隻哭哭鬧鬧的,吵得我心煩,你說怎麼辦”?
另一個人道:“將這小妞拖走,再晚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一個歹徒上前一腳將她的媽媽踢了開去,高媛媛像瘋了一樣的撲過去,緊緊的抱住媽媽的身體。
另一個歹徒不耐煩的衝上去一腳踢中了高媛媛的肋骨,高媛媛隻悶哼了一聲,差點暈了過去,兩眼有些發黑,她強撐著意識,緊緊的摟了摟懷中的媽媽。
媽媽隻是一動不動的,她的世界都變了,再也放不下她了。她不知道媽媽到底怎麼了,她隻是緊緊的抱著媽媽哭都哭不出來了。
啞著嗓子道:“媽媽你到底怎麼了?媽媽你說話呀。”
母親在她的懷裏,隻一動不動的。
慢慢的才又睜開眼睛,輕輕地道:“媛媛,聽媽媽的話,快跑,我已經不行了,聽我的話,不要再管我,否則我死都不瞑目。”
“不要,媽媽,不要,就算是我死了,我也要守在你的身邊,我不能扔下你的。”
一把槍頂在了高媛媛的額頭,沉聲道:“跟我馬上走,如果你再晚一會,我便將你母親送上西天,你信不信,我不再給你考慮時間。
你不走,我便先殺了你母親,然後再把你帶走,反正要麼你一個人死,要麼你們母女兩個都死。”
另一個人又道:“你這家夥的槍法可真準,正對準這婦人的心髒,我看十有八九是沒救了,況且還是個病秧子”。
“我看著這妞是舍不得她媽媽了,不如我成全她,讓她安心,把這婦人解決了,她自然後顧無憂的跟我們走了。”
說完又將槍瞄準了她的母親,高媛媛奮不顧身地向拿著槍的那個男人衝了過去,一頭頂在了他的小肚子上,那男人直直的摔了出去。
另一個人怒喝到“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