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平,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點,想來這龍玉的事情必然是他抖露了出去。
才讓這隱門中的人知曉了此事,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想到此,她隻恨的銀牙差點咬碎。
這李平在未與自己父親翻臉時,隻一副親和的麵孔,她隻待這是如此親近的一個人,非是有血緣的一個親人。
她自小便是自己孤單一人,沒有人陪伴著她,母親和父親忙於生意上的事,未曾有過陪伴她的時間,後來,父親收了這個徒弟。
她便未曾再覺得孤單過,因為他總會給予她最無微不至的關懷與嗬護。
哪怕是自己的媽媽,都沒有給過她一絲這樣的溫暖,父親也是醉心與自己的事業,對她的生活沒有過多的關愛。
她記得,父親和她說,我已經跟李平說好了,你們這個月底便訂婚。
她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驚不已。
自己隻是把李平當做自己的親哥哥一般,從未曾對他生出過半分情愫。
如今讓她嫁給他,她怎麼會同意,她幾次勸說父親,都未曾改變父親絲毫的心意。
於是,她找到了李平,李平很平靜的告訴她,他很喜歡她,而且從見到的第一麵就很喜歡。隻是他從未曾發覺而已。
他告訴她,如果嫁給他,他會嗬護她一輩子,不會再讓她孤單,不會再讓她害怕這個無盡的夜晚。可是她真的不喜歡,或者嚴肅的說,未曾愛過李平半分。
她怎麼會和自己不喜歡的人以後朝夕相對生活在一起呢,想到這裏,她隻覺得自己好像要瘋了,一般。
她哭著哀求李平,求求你,你去跟我父親說你不願意娶我,把這婚退了吧。
因為我隻把你當做親哥哥一樣看待,如果我們結婚了,我會很痛苦。
我會失去了這份親情,我不知道該怎麼樣對待你,以什麼樣的身份去麵對你,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去跟我父親說。
李平的表情,她至今都還記得,他的臉上有一種近乎絕望的悲情,他說媛媛,你真的就這麼討厭我嗎?
為什麼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生活,我真的很愛你,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保護你,請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讓我去退婚,不要讓我失去了可以擁有你的機會可以嗎?
她那個時候隻將頭搖得頭發都散亂了,她大聲的哭泣著。
因為她真的很痛苦,她知道如果不和李平結婚,她也就徹底的失去了這個親哥哥一樣的親人。
如果和李平結婚,她勢必要痛苦一輩子。
那個晚上她的心,隻覺得好像要絕望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的,隻知道自己回到了住處以後睡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她重整精神,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些,拿著護照去了美國。
在美國一呆就是三年。這期間她也給父親和母親打過電話,可是他們的表現都極為冷淡,好像對於她逃婚的事情一直都耿耿於懷。
她有的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父母親生的孩子,為什麼他們從來不會考慮她的感受,肆意的操縱著她的人生。
她的心漸漸的有些冷了下來,便極少再給父母親打過電話。
可是當她回國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變了,李平離開了,父親也鬱鬱寡歡,母親也隻是拿她當做陌生人一般。
那個時候她隻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這麼的,不喜歡自己,隻有爺爺會給她一絲極少的溫暖。
回國後的半個月,李平出現了,與她約在了咖啡館,兩人兩兩相對一時無言。
李平的眼睛裏有著,她看不懂的溫暖。
李平隻平平淡淡的,將很多事情都隱瞞了下來,雖然她問了很多,她卻是三緘其口,轉移著話題隻提到他們以往快樂的生活,還有她就在美國的生活習慣。
一杯咖啡未完,她隻覺得如鯁在喉,很難下咽,這一切的一切都變了,隻是當她離開咖啡館的時候,李平卻欲言又止,好似想說一些事情,她卻什麼都不想知道了。
因為她知道,麵前這個曾經自己視為親哥哥一樣的男人,已經離了她很遠很遠了,再也不是那個可以陪自己哭,為自己笑的那個男人。
這李平還算大度,絲毫未提她逃婚的事情,她心裏微微的覺得有些歉然,可是這念頭卻一閃而過,因為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始終是不道德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