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笑聲中,林曉陽似乎再也不懈與眼前的戰艦爭持,這其中甚至包括天邊的那兩艘巨艦,隻見他高大身軀向上一躍,誅仙劍化為流光飛回到他的腳下再向著三井號與鬆本號母艦的空隙飛去,海岸就在視線的盡頭,而他的雙手間隱隱似可看到光華閃耀,顯然是在防備兩艘巨艦發難。戰鬥從一至此,顯然太過一麵倒,此時此刻,他的心中那憤悶的情緒稍稍緩解,對方損失慘重,再造殺孽已然無趣,是以想從兩艘母艦當中穿過,就此離去。
正在這時,在他前進的方向上,那海水一陣翻滾,一道粗大的水柱從海麵噴射而上再迎著他的身影撞擊而去,同時,在深深的海裏,似乎正有什麼巨大的家夥升了起來……當是時,極遠的東方天際,一輪紅日終於從海平麵上躍入空中,水天一線的大海顯露出一片光明。
林曉陽再次詫異了一下,他飛奔的身影頓了一頓,讓開了那道水柱,低頭向下望去,卻隻見在自己斜下方左邊一百多米處,一個巨大至極的黑影正從海裏飛速升了起來,在這個黑影前方,一個全身白光包裹的人兒從大海裏高高躍起,此人速度極快,眨眼間竟是來到和他平行的空間,細細看去,不是那個白衣男子還能是誰?而自己一路追蹤至此難道不正是為了他?不由哈哈大笑,眼中寒光一閃:“老兄別來無恙否。”竟是故作深沉,裝有學問,開起了對方的玩笑。
白衣男子升上高空後也不答話,隻見他左右看了看,再望了望遠處的兩艘巨艦,此時天空中的硝煙還沒散盡,空氣中還聞得到爆炸後特有的那一股味道。好半天他的目光才收了回來並放到了林曉陽的身上。他的眼睛眯了眯輕輕一笑:“別來無恙?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麵了,不知兄台為何對我們痛下殺手?”
“痛下殺手?”林曉陽心中一怒,他再次大笑:“不知是誰先痛下殺手?我若本領不濟豈不早就被你殺死?豈不不會聽到你這一句話?”他頓了一頓,神情一斂接著說道:“你可還記得被你射穿胸口的那個人?”
白衣男子一愣,這個小子果然是和那個小子一路的,自己用月神彎刀將那小子擊殺,又差點將這個家夥打為飛灰,這個梁子看來是結定了。隻不過對方此時能力象是大增,看其無所畏懼的樣子,怕是已然空破了丹之境地進入到形之境的境界了,這卻要比自己強上分毫,這卻如何是好?
他在這裏悶聲不答,那裏林曉陽早不耐煩,他大喝一聲再道:“你又作何解釋?”
白衣男子抬起頭來,他微微一笑,說道:“我不需要解釋,誰的本領強誰就主宰誰,我為利刃,你為魚肉,如你比我厲害,反之也未尚不可。”
林曉陽聽後不禁怒極而笑:“好個我為利刃,你為魚肉,看來你是對你本事無比自信,不如我們再次比過?”
白衣男子哈哈一笑:“可也,不過你我本事非同一般。”他指了指空中依然懸浮不動的戰艦群:“你可讓他們離開,我們隻憑各自本事生死一決,可否?”
林曉陽聽後暗自尋思:“這些戰艦停留於此,如若一旁暗自偷襲,自己還要分心應負,現下他要他們離開,對自己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隻不過如此好的事情他現在提出來不知有何用意?”隨後一想:“管他呢,離就離去吧,也不怕他有什詭計。”當下哈哈一笑:“好吧,你讓他們離開。”
白衣男子輕輕一笑,他伸出右手一揮,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芒向著三井號電射而去,而他口中卻是大聲命令道:“你等聽著,全都離開這裏,速速行動。”
聽得這聲命令,那些圍繞不去的戰艦們終於如釋重負,它們快速的回到母艦之中,而那兩艘巨大的戰艦開始滑動並向著深海而去,時間不長竟是再也看不到它們的身影,空中隻留下隱隱的轟鳴聲。
眼見得所有飛船全都離開,空中一動不動注視它們的兩個人竟是不約而同籲了一口氣,林曉陽是怕對方偷襲,自己防不勝防,而白衣男子卻是在對方強大的氣勢下傳出了自己的信息,雙方各有所思,各有所想,現下又都完成,是以都是心裏一輕,同時籲出聲來。
當下兩人將目光放於對方身上,林曉陽右手一伸誅仙劍持於手中,他高大身軀微微跨前一步,和白衣男子間的距離竟是大大縮減,一道無可注視的光輝驟然爆發,那一道白光如一條耀眼的長鞭向著對方抽去,長鞭所過之處,大氣振蕩,虛空破碎……那耀眼的光輝映著東邊天際升起的朝陽,遠遠望去,竟是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