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驚奇模樣,林紫陽不由哈哈一笑,他大手伸出拍了拍他的肩頭同時目光卻是瞟向父親口裏得意的說道:“這算什麼?還有比這更大的家夥呢,你忘了當初我們在發現龍兒的地方離開時那趕來的巨型生物,那個家夥比起那隻蟻後來就不知道要大上多少。不算它,就你曾經和我們說過的南定,北定山間,蜥龍湖中那一隻長項蜥龍,比起那巨大的螞蟻來更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光它一個頸子就比那螞蟻還要長上許多,如今想來,那個家夥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歐陽躍聽得好奇,他想了想忍不住問道:“二哥,那蜥龍湖中的怪獸難道你曾經親眼看過?”
林紫陽聽得大是得意,他向著林曉陽的方向望了望,卻見大哥一張臉似笑非笑,似在看在他,口裏卻說道:“當然看到過了,不光是我,你師父,師母,還有你大哥都見到過,想我們住在北定山中,初次下山就遇上那麼厲害的家夥,我們一家四口差點全都葬身它的口中,現在想來,當時的情形真是危險之極啊!”
歐陽躍聽得更是好奇,他看了看師父師母還有大哥曉陽正準備再次開口詢問,火堆對麵,林大偉一聲低嗬輕輕傳來:“小紫,不要亂說,小躍他們現下本領低微,不要讓他們聽得性起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聽到沒有。”
聽得父親嗬斥,林紫陽看了看歐陽躍擠了擠眼睛住口不說,歐陽躍不由失望。其實,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師父一家來曆神秘,想那群山之中異獸橫行,步步殺機,師父一家卻是如何在山中生存?而他們身上的那一身本事卻又是如何獲得?平時,師父在說話之時言詞閃爍,語音不詳,想來是有什麼事情滿著眾人,心裏有著一絲疑惑。一直以來他都想要找個機會向師父問一問,而此時,本想借機會向二哥探聽探聽,滿足一下自己心中的好奇,但師父卻叫二哥不要再說了,隻好壓下心裏的這一股念頭。他張了張口將要問的話吞入腹中。
是時,夜色已深,一輪清輝掛於中天,那清冷的月光灑了下來,照在天地之間,照在身旁的伏龍塚前,有著一絲落莫。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輪紅日從遠方群山之顛升起,群峰秀麗,大地旖旎。一幹人從已經熄滅的火堆前站起,大家麵向東方眺望,頓覺視野開闊至極,那凝重秀麗的天地山河在此一刻竟是那麼的美麗……大家的心胸頓時開朗起來。
歐陽躍走到林大偉身前低聲說道:“師父,我想在這裏停留兩天陪陪我的族人們,並將他們的塚家再修整修整。”
林大偉點了點頭說道:“小躍,我們一起在這裏陪他們吧!”。
“謝謝師父。”歐陽躍對著他深鞠一躬。
林大偉連忙將他扶住,他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躍,不要這樣,不要將師父當成外人,你的難過為師也很清楚,事情已經過去,你就不要再傷感了。好了,你去把明霞他們三個叫住,我們一起來把這個塚家整理整理吧。”
“不敢勞動師父,還是讓我們來吧。”歐陽躍趕忙說道。
“不要再說了,小躍,你去吧。”林大偉說道。
見師父堅持,歐陽躍也不好再說什麼,他走到雷萬裏,吳鐵環,歐陽明霞麵前,四人一起低聲商量了一下,然後大家分開行事。
依照大家商議的結果,眾人先將塚上長出的雜草清理幹淨,再將那沒有堆好露出缺口的地方重新挖來新土填平夯實,然後想辦法移來兩棵青鬆栽於伏龍塚前。那青鬆自古意指長壽,是美好懷想之樹,此樹長大後也好讓安息於此的族人們有一個“歇息乘涼”的去處。
林曉陽,林紫陽更是從山中搬來巨石,他們將這些巨石切成大小不一,整齊劃一的石塊,再將這些石塊逐一碼砌在伏龍塚上,使它變成一個石砌塚家,然後再用另一些巨石沿石塚圍了起來。
一個星期後,大山深處這個埋葬伏龍部族人的墓葬初據規模:兩棵青鬆大樹分列石塚石碑兩則,樹高三米,樹圍一尺;塚上平鋪的暗青色石塊凝重肅穆,青石鋪設嚴實構成整體形成一個小小的石質“山包”;圍繞“山包”,一圈厚厚的石牆高過一米,那石牆於石碑處露一缺口,石碑處於正中。石碑上,原先被林紫陽小刀刻立的“伏龍塚”三個大字之下另加上“寧靜安息,永世長存”八個小字,蘊懷歐陽躍等美好心願。
眾人站於這個修整一新的塚家前,大家不言不語。是時,那天色已近黃昏,西邊一輪紅色斜陽照來,將他們的身影拖得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