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背井離鄉
時間是下午三點,驕陽烘烤著每一個人的臉。村頭老張家兩口子正在田裏忙碌的收割著莊稼。今年莊稼長得不好,都源於玉米要灌漿的時候旱了,至少得減產五分之一。本來就減產,如果再不及時收割又會被耗子偷吃去一些,那損失就更大了。所以一家人得抓緊時間收割回家,然後儲存起來,等到明年開春好賣錢,用來購買明年的種子化肥,剩下的錢就用於一年的開銷。兩口子正在盤算,遠處跑來一個人,是村裏王會計。
王會計氣喘呼呼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老張,快去你兒子學校去看看吧,剛才學校把電話打到村裏了,說你家孩子在學校惹禍了,老師讓你家人趕緊去呢。“”不能呀,我家少傑挺聽話的,能惹什麼事呀“老張在極力的辯解著。”別磨跡了,反正我告訴你了,趕緊的吧,去晚了可就真出事了,我村裏還有事,先走了。”一頭霧水的老張回頭看看自己的妻子,好像還在猶豫什麼。老張的妻子是個急性子:“還看啥呀,快去吧,真要有什麼事可怎麼辦,你去吧地裏活我幹。”一邊說一邊推老張。老張放下手裏的工具說“地裏的活別著急,慢慢幹,我很快就回來。”
老張出了地裏,騎上自己那輛N手豪爵125向學校駛去,田地離學校也不是很遠,有半小時的車程吧。老張火急火燎往學校趕暫且不說,單說學校那邊。這是一所鎮上的高中,在縣裏還是挺有名氣的,師資力量在附近幾個鎮裏也是最好的,老張家兒子少傑就在這個學校高一十班,原本是一個非常老實的一個孩子,不知為什麼自從上了高中後就和幾個小混混扯到一起了,也不正經上課,逃課,打架,抽煙,喝酒。
今天中午放學的時候,他一個小哥們,我們就叫他小段吧,來找他:“少傑,彩霞跟我生氣了,就因為她過生日我沒給買禮物,他說我不關心她,要跟我分手,那天我爸給我的生活費都花了,手裏沒錢了。““小段,不是我說你,彩霞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那就是一個騷貨,誰有錢跟誰好,為這樣的女人不值呀,對了,正好你來了,不然我還要找你呢,大哥早上跟我說了,中午一起吃飯,晚上去揍一個小子,你也一起去。”說著少傑點著了一支煙。“給我一支煙,好幾天都沒抽了。”沒等說完小段就把煙搶到手裏也點了一支,兩個人向校外走去。
他們定的吃飯地就是校外私人開的食堂,老板姓周,也就是少傑說的大哥,為了生意拉攏了一些不好好上學的孩子把班裏的同學往他那裏拉,所以他們經常一起吃飯喝酒,跟他們一起的還有三個同學。他們到大周那的時候那三個人正跟大周喝著呢。一看少傑和小段來了,大周笑嘻嘻的說:“少傑,怎麼才來,等你半天了,這哥仨最後一節課沒上就來了。”那三個同學一看少傑趕緊起身,其中一個稍微胖一點的說:“傑哥,快來快來,就等你了。“
少傑和小段坐下後,少傑說:“不好意思呀,小段和彩霞鬧矛盾了,聽他胡扯了一會所以來晚了,我先幹一個。“說著,拿起桌上的一杯白酒,一口下肚,這哥幾個和老周就喝開了,最後每個人都喝了差不多半斤多。不知不覺下午一點半了,學校上課了,少傑披上衣服說:”我得回去上課了,晚上見。“大周一看這個狀態說:”少傑,今天喝得不少,別去上課了,醒醒酒再去。“這時的少傑正暈暈呼呼的時候,感覺自己沒事:”這點酒對我來說不叫事。“小段也在旁邊說:”沒事,大哥,少傑酒量我知道,我倆一塊回去,讓那哥仨在你這睡一會吧,放心我們沒事。“
兩個人一路小跑回到了班裏,下午第一節是語文課,老師是一個剛結婚的少婦,帶著個眼鏡,短發,人也比較好。等少傑到走廊的時候都已經開課了,少傑敲門進來後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是前麵第二排靠牆。因為酒喝得有點急,再加上小跑回來的一震蕩,酒勁就上來了,頭暈得很,老師講的什麼一點也不知道。所以他就趴到了桌上,正趕上老師要提問問題,老師往下看了一圈,目光正好落到少傑身上,其實老是以為他睡覺呢,所以老師就想讓少傑站起來清醒一下“張少傑
張少傑“老師喊了兩聲沒反應,旁邊的同學推了推少傑。少傑正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推他,就很生氣,騰地站起”幹嘛,有病吧,推我幹啥。“旁別同學說:”老師叫你呢“這時的少傑哪管什麼老師不老師的,直接衝老師來了一句:”你講你的課,叫我幹嘛,你-你-哇。“
因為剛才少傑站起來的有點猛,再加上一激動,感覺胃裏翻江倒海一般,一個沒忍住就吐了出來,要不是少傑頭一歪,這熱乎乎的一口肯定吐到前麵同學的脖子裏。隨著這一吐班級裏可開了鍋了,屋裏沒法呆了,同學們都跑到樓道裏了,老師也沒法講課了拿著書也走了。左右鄰居班的老師和同學都跑出來看是怎麼回事。此時教室裏就剩下少傑一個人了,屋裏彌漫著巨大的酒氣和嘔吐物的味道,這時的少傑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就趴到桌上睡了起來,不一會十班的班主任急匆匆的趕來,一看這陣勢也懵了,自己心裏還嘀咕:“怎麼了,地震了,沒感到震感呀。“等他走到自己班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堵滿了人了,一股酒氣迎麵撲來,差點自己好懸沒吐了。